然,尤其是趙槐等人更是驚駭不已,方才他們又掐又捏的,人就是沒反應,沒想到竟這樣被九月給救回來了。
祈稷見到趙老山這模樣,咧着嘴直樂,衝着九月豎了豎大拇指。
五子驚訝的看着,轉向九月的目光帶着些許欣賞。
九月沒注意,只是沖祈稷笑了笑,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趙老山身上,見他作勢翻了翻眼又想重新倒下,不由冷冷的說道:「趙老山,你若再倒下,我保證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趙老山頓時僵住了,整個人呈奇怪的姿勢後仰着。
「人在做,天在看,你若不想再有報應,最好夾好尾巴安穩些。」九月鄙夷的看了看他,把手中的火里往邊上趙老山媳婦手裏一遞,沖趙母等人說道,「符三十文,硃砂二十文,一會兒記得送到我家。」
「是是是,我們一會兒就送過去。」趙母哪裏敢不依?衝着九月連連點頭。
九月淡淡的點頭,轉身去尋她的籃子。
五子已細心的幫她收拾好了,正遞給祈稷,祈稷瞅了他一眼,嘿嘿一笑,接了籃子給了九月,一邊豎了豎大拇指。
九月微微一笑,提了籃子徑自回去,一路過去,所到之處人人讓路,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已經不全是害怕,更多的還是驚訝和探索。
「回來了?」遊春已經開始作雕刻前的準備,他已用宣紙抄了一張經文,此時正反貼到木板上,聽到九月進屋的腳步聲,抬頭看了看她,「趙老山怎麼樣了?」
「他裝的。」九月撇了撇嘴,把籃子放在桌上,隨手倒了一杯茶就要喝。
遊春一伸手便奪了她手中的杯子,有些不悅的說道:「這茶涼了。」
「我就漱漱口。」九月無奈的看着他,方才她為了博人眼球,營造神秘氣氛,才用那一招,這會兒滿嘴酒味,讓她很不舒服。
「你從哪兒喝了酒?」遊春湊到她臉頰邊聞了聞,皺了皺眉。
「我沒喝酒。」九月搖頭,把她做的事說了一遍。
遊春一邊聽,一邊從裏屋端了陶製茶壺出來,這幾天天氣越發冷,她又愛喝水,他便利用了那個小灶,天天小火煨着。
「你學過麼?」九月教訓了趙老山,心情極好,說得也挺高興,可誰知,遊春聽了卻越發的沉了臉。
「嗯?」九月納悶的看着他,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還這般胡來?萬一一個不慎傷着自己怎麼辦?」遊春把茶壺放在桌上,沉着臉看着九月,一想到她有可能傷到自己,心口便悶悶的。
九月心頭一熱,臉上多了一抹笑意,主動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好啦,我這不是好好的嘛,以後不這樣了,我保證。」那酒的味道太不舒服了,她肯定不會再玩那招了。
「唉,你呀。」遊春低頭看了她一會兒,最終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伸手提起茶壺,給她沖了一杯熱水,「先晾晾,別燙着了。」
「嗯。」九月這才鬆了手,坐到桌邊歇腳,一邊吹着熱水,一邊看着遊春在木板上調整紙張。
中午,九月做了兩菜一湯,正和遊春在屋裏用飯的時候,趙母帶着三個兒媳婦來了,這次倒是沒提什麼籃子,不過,趙母帶來了一吊錢。
九月不由吃驚,這趙老山家竟這樣寬裕?她說五十文足夠,人家居然送了一千文過來。
可偏偏趙母千恩萬謝,硬是留下這一吊錢帶着人走了。
九月看看手裏的錢,啞然失笑,沒想到這當師婆來錢這麼快,她編幾天的簍子抄幾天的經也就是上百文,這一吊錢,得多久才能攢到?
不過,今天這事兒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若非必要,她還是不想用這些忽悠人的把戲去賺錢,她還是希望能通過自己的努力正正經經的做生意。
眼下有了這一吊錢,她該怎麼利用呢?一時之間,九月有些出神。
「在想什麼呢?站門口吹冷風。」遊春無時無刻不在注意九月的動靜,見她站在門口好一會兒不進門,不由納悶,再次放下了手中的活,過去把她拉了進來,關上門。
「我在想怎麼利用這些錢做些買賣。」九月用手指勾着這一吊錢提至眼前。
「一吊錢可以收不少的底蠟、木粉,你可以用這些製成香燭賣給廟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