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紙上寫的只有四個字:鋪子出租。
九月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她本就想着租個鋪子,只是因為自己本錢不夠才把想法擱置了,此時看到這張紙,她的心思再次活躍了起來。
不論要不要租,先問清楚情況再說。九月當即又轉了回來,站在門口敲了敲門板:「老人家,這鋪子要出租嗎?」
「是啊,姑娘想租?」老人有些驚訝,停下手中的掃帚仔細的打量了九月一番。
九月穿的布衣,從頭到腳也沒有過多的裝飾,看着實在不像個有錢的主,這讓老人有些疑惑,不過,他開了十幾年的鋪子,迎來送往的,自然不會因為一個人的穿着便輕看了誰,當下溫和的笑道:「不知道姑娘想做什麼營生?我這鋪子,煙熏油污的營生可不行。」
「您放心,煙熏油污的營生,我也不會。」九月聽明白了,他說的應該是餐飲業,反正,她只是想開個鋪子賣東西,與任何煙熏油污的營生都不搭介,當下保證道,「您是這鋪子的主人嗎?不知這鋪子如何租?」
「姑娘也瞧見了,我這鋪子位置可着實不錯,出了門右拐就是主街,平時來來往往的人多着呢,要不是我老了,身體不好,這鋪子我還真不捨得關門了。」老人先是走到門口指着外面的街上贊了自己鋪子的位置一番,才說道,「姑娘要是誠心要租,我也不提多高的價,就……一年三十兩銀子吧。」
「一年三十兩?」九月驚訝的問,她其實對這鋪子價位是高是低也不清楚,只是,一年三十兩,按着她買米的價格來估算,在她前世時,這三十兩差不多是九千元左右吧,這與那些動轍幾萬幾萬的房租比起來,確實算便宜了。
避世十五年過了十五年清靜日子的九月哪裏知道,前世時她住的雖不是大都市,卻也是極繁華的縣城了,那兒的經濟狀況又豈是這小小的古代的康鎮能比的?她更不知道,這康鎮最繁華地段最好的鋪子,買下來也不過是百多兩銀子的事兒。
「姑娘,這價,已經很公道了,要不是我實在無人相幫,不然,我無論如何也捨不得租出去了。」老人見她遲疑,忙一臉真摯的說道。
「老人家平日是賣什麼的?一年可有三十兩的盈利?」九月一臉天真的問,當然,她也是真不知道這行情,便借着這皮相裝萌問出這有些冒昧的問題。
「這……」老人頓時為難了,他平時不過是曬些乾菜制些醬菜來賣賣,要是一年能有三十兩的穩定銀子,怎麼可能捨得把鋪子租出去呢?只是,這話卻不好說,他略一思索,便說道,「姑娘要是真要,自然可是再少些的,不過,少太多卻也是不可能了。」
「我既然來問,自然是真心想要的。」九月靦腆的笑着,「不過,這價有些高,我一個人也做不了主,老人家,等我回去和家人商量一下,下午就給你答覆,可好?」
「成。」老人見她這樣說,心裏的疑惑才消散了,她瞧着也不像是個能做主的,現在她說與家人商量,倒是有些靠譜了。
九月從鋪子裏出來,到了外面街上細細打量了一番,記住了這小巷子的位置,才快步往糧鋪走去,至於趙家那幾人,這會兒才消失在人潮中了。
那鋪子到糧鋪也就隔了兩三個路口,倒是不遠,九月很快就到了。
鋪子裏的夥計已然認得她,見她進去,便笑着上前招呼。
九月打聽了一下楊進寶,被夥計告知楊進寶今天出門辦事去了,於是,她也打消了今天去拜訪祈巧的主意,在鋪子裏買齊了自己要的米麵,都裝在了竹簍里,背着去了成衣鋪。
韓樵正站在櫃枱後,看到九月進去,立即把她領到了後院二樓的一間屋子前。
「少夫人,少主就在裏面。」韓樵客氣的對她笑了笑,退了下去。
面對韓樵等人一口一個少夫人,九月仍有些尷尬,站在門前看着韓樵下了樓,深深吸了幾口氣,她才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遊春清醇的聲音隨即在裏面響了起來。
九月推開門,笑盈盈的走了進去:「子端,我剛剛看到……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還有客人。」
屋裏除了遊春,還有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臉大鬍子,個子只比遊春矮些,穿着青色錦袍,大馬金刀的坐在那兒,猶顯其威嚴。
而那女子
108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