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的錢庫,葉師弟,你當真是要錢不要命。我告訴你,你若死在了這裏,我可不會管你,我若是因你回宗被宗主、長老責罰,縱是對着你的屍體,我都會不客氣的補上兩腳。」
「知道了。」少年虛弱地笑,臉色隱隱蒼白,狹長清眸,似有破碎的光。
許予輕哼了聲,咬牙道:「所以,別總是莽撞,要照顧好自己。」
盛宴時分,他一直都在觀察着這位葉師弟,可以說到了全神貫注的地步。
雖然葉楚月的速度很快,但憑藉着他的洞察力和直覺,大概能夠猜出那不以真面容示人的炎主,就是眼前的少年了。
「許師兄,別愣着了,快搬。」楚月惱道。
「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你的?」
許予狠狠地瞪了眼楚月,又動作輕細的扶着她坐好,才開始有條不紊地搬起了這些天材地寶。
楚月也不再強撐,脊背靠着牆壁而坐,放鬆武體的時候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運轉剩餘的神農之力來治癒消耗過度的己身。
溫暖的神農之力流轉過四肢百骸,治癒時便是入半睡半醒般的狀態。
那側,做苦力的姬如雪把一個空間寶物塞得滿滿當當,準備裝滿下一個空間寶物時,側眸看向冷着一張臉的許予。
便含着笑意溫聲說道:
「其實,許師兄是很在乎葉師弟的。」
「在乎她?」
許予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不開口說話的少年,比起平時,多了點安寧,少了些銳利。
少年的皮膚很白,睫翼很長,仔細看去,還有些消瘦。
但正是這樣消瘦的人,總有着頂天立地的氣勢。
區區五十星武神境,也敢在無藥護法的眼皮子底下作亂。
還敢冒充炎主,叫囂於盛宴之中,把萬宗和協會罵得狗血淋頭。
也就是她,敢做出此等旁人都不敢想的荒唐之事。
許予手上還在麻木機械地重複着搬送天材地寶的動作,看着少年的眼神卻未曾收回。
嗯。
還是閉嘴的時候,看得順眼多了。
「姬師弟說笑了,縱觀菩提萬宗,又有哪個人會去在乎一個只知給宗門丟臉的師弟呢?若把星雲宗交到她的手上,豈非要斷送了宗門的未來?」
許予收回視線,說得輕描淡寫,眉眼間氤氳着疏離和冷漠,手上搬運的動作卻是更加輕車熟路的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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