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劍,聲音有些沙啞:「此時,如果沒有這柄斷劍壓制,哪怕是剛剛入道的修行之人,都能夠看到你天靈之上幾乎要滿溢的紫氣。」
「氣運…」
李雲畢竟沒有修行過,沒有能聽明白,撓了撓頭:「老爹,氣運是什麼?」
「簡單來說,就是你之後,運氣會很好。」
李晟重新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李雲。
「你原先的家族氣運昌隆,正是該興盛的時候,但是一個修行界的大人物,為了立教,頃刻之間將那一個李家打成了灰燼,只有你還有你那個長輩兩個人脫逃。」
「後來,你那個長輩便把你託付給了我,又用秘法取走了你身上的氣運。」
靖安王爺說到這裏,神情有些複雜:「他匯聚了龐大氣運在身上,意圖攀爬到更高境界,向那位修行界的大人物復仇,但是……」
李晟看向這截斷劍,長長的嘆了口氣。
「但是如今這截斷劍,帶着你們李家的氣運過來尋你,說明你的那個長輩應當是已經…」
「死了。」
聽到這裏,李雲撓了撓頭,認真打量了一遍這截斷劍,眨了眨眼睛。
「老爹,那我的這個長輩,血怎麼是金色的?」
「肉身煉到極處,便會生出金血。」
李晟耐心解釋。
世子殿下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脹痛的眉心,然後從床上起身,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後,抬頭看了看自己頭上的這柄劍,苦笑道:「老爹,那這東西怎麼處理,總不能讓它天天飄在我頭上跟着我罷?」
「為父已經讓人去給你打造劍匣了。」
靖安王爺微微嘆了口氣,開口道:「等明天劍匣弄好之後,你便把它放進劍匣里,日日背着,不然你身上這莫大的氣運便會沖天而起,整個青州都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說到這裏,李晟的面色嚴肅了起來:「一旦你身上的氣運泄露,你們家那些仇人,肯定會來青州殺你!」
「殺我?」
李雲有些不明白:「按您所說,那些人殺了我們家那麼多人,應該是我去找他們尋仇才是,我還沒有去找他們,他們因何要來殺我?」
「因果因果。」
靖安王爺嘆息道:「你是這樁因果之中,剩下的最後一個人,殺了你,這樁因果便算了結了。」
說着,他伸手拍了拍李雲的肩膀,聲音低沉。
「再有就是,昨日青州天象大變,那些高高在上的山上人,多半能夠算到一些什麼,很可能會派人過來尋你,明日一早,雲兒你便動身離開青州,去外面遊歷幾年。」
世子殿下苦着臉:「再過不久,就是令月的生辰了,她過完生辰就要出門學道,我答應過她留在家裏給她過生辰的,再說了,兒子離開青州,又能到哪裏去?」
「去你的未婚妻那裏。」
李晟似乎已經提前想好了安排,不假思索的說道:「按照婚約,你們兩個人應該是在兩年之後完婚,你這個時候動身離開青州,等到了相州差不多也要大半年時間,你在那裏住上一年半載,在相州成婚之後,再回青州來。」
「到時候,這邊的風頭,也就差不多過去了。」
未婚妻……
世子殿下苦笑了一聲,想起了那個自己只見過兩次面的未婚妻。
相州,烈神穀穀主的女兒…
一個修武道的門派…
第二章 一柄殘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