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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雲龍看着那白髮披散的孩童,臉上滿是驚駭之色。
「你......你......你是我儒家前輩?」
孩童嘆了口氣。
「本不想理會此事,奈何爾等實在是過於不堪,丟了我儒家的臉面。」
沈雲龍滿面羞愧。
「敢問前輩,是我儒家哪一位先賢?」
孩童露出一絲追憶之色。
「復聖,乃吾父。」
此言一出,沈雲龍頓時震驚不已,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了起來。
復聖!
眼前這個神秘而強大的白髮孩童,竟然是儒家復聖之子?
上古之年,儒家五大聖人相繼出世,使得儒家榮光在上古輝煌至極,幾乎不曾有過衰弱。
這五位聖人,便是儒家無數人的驕傲儒家五聖!
其第二位誕生的聖人,便是復聖。
也就是眼前這個白髮孩童的父親。
「前輩......竟是復聖之子?」
白髮孩童沒有再多說什麼。
此刻一步踏出之間,籠罩整個白沙書院的法陣已然消散。
而白髮孩童的身影,也出現在了天際之上。
雙手負後,俯視着下方的眾人。
慧空正在為眾人講經,突然感受到了一股沉重無比的威壓,立即抬頭看去。
恰好看見了那白髮孩童。
慧空一怔,也立刻意識到了這個白髮孩童不是尋常之輩。
當即站起身來,雙手合十,朝着白髮孩童躬身一拜。
「貧僧慧空,見過儒家前輩!」
白髮孩童目光平靜的看着慧空。
準確的說,是看着慧空身後的佛陀虛影。
白髮孩童微微眯眼,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你身為佛門之人,卻來我儒家之地胡攪蠻纏,強收信徒,不覺得有些過頭了嗎?」
白髮孩童出言說道。
慧空神情不變。
「貧僧只是在弘揚佛法,勸導世人能看清世間的虛妄,早日超脫彼岸,得享正果。」
此言一出,白髮孩童卻是露出了一絲嘲弄。
甚至還有幾分不屑。
「佛門果然如此啊。」
慧空眉頭皺起。
「前輩何意?」
白髮孩童一指慧空。
「上古之年,我儒家乃至百家,與你佛門井水不犯河水。」
「佛門有佛門的信徒,百家有百家的追隨者,各自互不干涉。」
「但你佛門之人,卻利用佛法,裹挾了諸多信徒,連我百家的追隨者,也被你佛門掠奪而去。」
「你佛門美其名曰,度化世人,難道世人只有信仰你佛門,才能超脫彼岸嗎?」
「簡直可笑!」
「強盜行徑,還敢言佛?」
一聲厲喝,白髮孩童周身威嚴大漲。
並且,圍繞在慧空四周的所有書院之人,齊齊驚醒過來。
他們眼的狂熱之色完全消散。
取而代之的則是清醒與後怕。
「儒家子弟,還不速速回來?」
白髮孩童高聲喝道。
一時間,那些原本打算歸順佛門的書院之人,無論弟子還是長老,齊齊都退回到了白沙書院。
就連最先被剃度的方長老五人,也都一同回到了白沙書院。
他們皆是滿臉慚愧之色,有些不敢面對沈雲龍。
沈雲龍卻是並不計較,更是十分的高興。
「有這位儒家前輩在,我白沙書院總算是保住了!」
沈雲龍望着白髮孩童的身影,眼滿是敬畏之色。
慧空則是愣在了原地。
原本四周信徒圍聚,讓慧空以為自己弘揚佛法,讓佛門紮根原的想法已然實現。
可轉眼間。
就被這白髮孩童給打回了原形。
而白髮孩童的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