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席餘光瞥她一眼,又看了看周恪,搞不懂這女人心裏在想什麼。
這幾天,還真是一句話都不說。
可周恪的吃喝拉撒,都是她親自在照顧。
女人照顧人總比男人要精細很多。
他收回視線,不去想這些有的沒的,他咬了兩口三明治,說:「反正咱現在什麼也不能做,那就聊聊,你要是過不去這一關,你有什麼話想要留的?留給誰。」
南梔垂着眼帘,吃東西的動作停了停。
周恪嘖了一聲,說:「我命硬的很,沒那麼容易死,你少詛咒我。指不定,過幾天我腦子裏的淤血自己散了,不用開刀。」
「假如嘛。咱們這種身份,每次出任務,不都是刀口舔血,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嗎?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你中槍,以為自己要死了,抓着我的手說,要我在你墳頭……」
周恪:「少給我提陳年舊事。我要真熬不過去了,你就給我把骨灰撒海里,我不想連累任何人。」
南梔側頭看了他一眼,把三明治放在柜子上,跟凌席打了個招呼,便起身出去了一下。
她不限給參與他們這些話題。
不想知道周恪更多的事情,她去了外面的草坪,從口袋裏拿出了香煙,這是周恪的香煙,一直放在床頭柜上。
他傷口疼的時候,就會要求她給他點一根。
但南梔一次也沒有這樣做過,她會拍拍他的手,像哄小孩一樣,企圖把他哄睡着。
每次周恪都會笑,無賴般的說一句,「拍錯地方了,拍拍那裏估摸着還有點用。」
這話意有所指,都傷成這樣,還開玩笑。
也虧得南梔當啞巴,他又看不見。
其實他睡着的時間比清醒的時候要多,兩人交流並不多。
南梔點上煙,抽了兩口,很嗆。
她自己習慣抽女士煙,口感要淡很多。
她數了數,煙盒裏還剩下四根煙。
隨即,她將煙盒放進口袋。
認真的把煙抽完。
房間內。
凌席走到床邊坐下,「你幹嘛突然打斷我?你讓我在你墳頭放梔子花,有什麼問題嗎?」
「有外人在,你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
凌席眯着眼睛,仔細觀察他的神情,只笑了下,沒說什麼。
兩人沉默下來,氣氛有些許凝重。
凌席拍拍他的手臂,說:「放心吧,會沒事的。熬的過去,這次的事情結束,咱們都能回歸正常生活。」
周恪:「有煙嗎?我想抽煙。」
凌席去抽屜里找了一下,沒找到,就拿了自己的煙給他點了一根。
凌席把他扶起來。
點上煙,放到他嘴裏。
周恪的雙目空洞,呼吸微沉,他的鼻間,總縈繞着一股揮之不散的香味。
就連煙味都蓋不住。
新
第528章:梔子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