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說張文天的身體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可不要忘了,畢竟是個奔七十歲的老人家了,到了這個歲數,就算平時把身體經營的再好,大病小病也會時不時的找上門。
更何況,張文天是得過癌症的人,誰敢大意啊!
「行!你說,我告訴你啊,小子,管着我行,可不能跟你師叔、嬸子他們一樣,管的那麼嚴!」
「得嘞,聽您的!」
蕭飛看着張文天,心裏也盤算了起來,他知道老爺子一輩子痴迷相聲,不然的話,也不會在退休的年紀,又跟着郭德強折騰出來一個京城相聲大會,還把大半輩子的積蓄給填了進去。
老爺子嘴癢想說相聲,蕭飛自然得滿足,可是,照樣也得控制着量。
「這樣吧,師爺,眼下廣德樓就算是開業,每天也只能在下午演出,晚上人家戲班子得佔着場地,咱們到時候和天橋劇場這邊一樣,一周演六天,您最多只能上三場,就按您剛才說的那樣,您給我捧,咱們爺倆攢底。」
「那要是戲班子走了以後呢,你小子可別蒙我,你師父都跟我說了,那個戲班子的合同就到六月底,到時候沒有別人了,你又怎麼說?」
這老爺子,為了能多說相聲,還真是把什麼都考慮進去了。
「小子,你甭想蒙我,我早就打聽清楚了,你給我說說,要是一天演兩場,還讓我一個禮拜只能使三個活,我可不答應!」
蕭飛無奈:「行,您聖明,這樣吧,到時候給您翻一倍,一周六場活,這樣總行了吧!」
就連他現如今在天橋劇場,一個禮拜也就說這麼多。
翻一倍,也就是一個星期能使六個活,雖然不滿意,但是,張先生知道,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行吧!我算看出來了,早晚讓你們這幫人把我給憋屈死!」
事情說定,蕭飛隨即起身,恭恭敬敬的對着張文天深鞠一躬。
「師爺!我謝謝您了!」
張文天一愣,隨即便笑了起來。
張文天為什麼非要去廣德樓,蕭飛一開始不明白,可轉念再一琢磨,也就想通了。
老爺子想要說相聲,這只是其一。
其二,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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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肯定有於清的因素,生病前,張先生是郭德強的固定搭檔,可生病期間,眼瞅着郭德強和於清合作的越來越默契,他怎麼忍心拆散了人家,成全自己。
復出這段時間,張先生偶爾登台,要麼就是自己上去說個小段,要麼就是跟着徐德諒、張德武這兩個徒弟搭夥。
但是,只要他在天橋劇場,於清的心裏肯定就不落忍,雖然內情是怎麼回事,大傢伙都知道,可歸根結底,都是於清撬了張文天的行。
每回只要張先生要登台,於清都恨不能把郭德強給還回去,但張先生始終不答應,也就只有在返場的時候,捧着郭德強唱上一段《大實話》。
與其大傢伙都彆扭,張文天乾脆離開算了,不在天橋劇場待,這樣總不用讓誰為難了。
其三,就是蕭飛了。
雖說蕭飛的單口非常受歡迎,可說相聲的歸根結底還是得有一副架,總說單口也不叫事。
但蕭飛一直苦於沒有合適的搭檔,不得已只能一個人耍單。
張文天要給蕭飛捧,肯定不是奔着固定搭檔那麼走的,他自己清楚,都這麼大歲數了,就算是硬挺着,還能在台上說幾年啊?
他過去,其實就是為了幫着調理一下蕭飛的對口,讓蕭飛慢慢的適應一下,幫着他找到最適合的節奏,也方便以後找搭檔。
否則的話,都是離開天橋劇場,離開郭德強,張文天為什麼不跟着自己的徒弟徐德諒一起去三慶園呢?
此外,還有一個原因,張文天不想對別人說,打算一個人悶在心裏。
那就是他覺得現在德芸社後台變味兒了。
這個也是讓張文天最不舒服的。
以前的德芸社後台什麼樣?
大傢伙眼裏除了把園子維持下來,把相聲說好了,根本就沒有別的。
而且,無論是誰,
第三百五十七章 變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