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個大塍人是怎麼知道那獨屬於南乾的蠱術了?」上次在王宮的時候我就想問他了,可一直沒有機會,現在索性一併問了,「還有,那蠱既然能腐蝕木頭,那你把它交給阿洛,她…」
「她沒事!有事你下午還能跟她一起吃餅子聊天了?那蠱只吃木頭,對人無害。」他拉着我的胳膊忽而一笑,拿着給大白馬順毛的梳子朝我面前一晃,「還有,你忘了不是,我娘親她可是南乾貴女。」
哦!是了,是我忘了,當初他端毅侯府之所以能以通敵叛國罪被滅的那麼徹底,可不就是因為阿晚的娘是南乾貴族亓官氏,亓官雁了麼。
「對不起,我給忘了。」垂了垂眼,我從他手裏接過大木刷子,接替了他的活給大白馬繼續順毛。
「沒事,知道你記性不好。」他彎了彎眉,盯着我,仿佛在說一直知道。
「你這話再配上這表情,倒讓我覺得我還忘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了。」
阿晚笑意不止,「沒什麼,就是再大的事想不起來也就想不起來吧!你不是好奇我剛才去幹嘛了麼?」
「嗯」,我昂着頭,點了點,「你剛才去幹嘛了?」
他拍了拍大白馬的背,「送行舟出去了,順便還朝他要了個好東西。」
好東西?宋行舟可是鮫人,鮫人的好東西那自然也不是凡物,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他點到了高處。
可無論我怎麼撒嬌賣痴,他都不理,只說等用到的時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時間一晃便是好幾個時辰,就在我以為我們這一行人今兒是要住在這茶樓里時,秋月趕着步子出現在了我們面前。
短短半個時辰,她充分的向我們展示了她作為伏宸宮第一大宮女的業務能力。
不僅給我們安排了頓極美味的晚膳,還給我們在這鬧市里找了個雅致清幽的小院。
看着月掛中天,我開口要留她一起吃飯。
她朝我依舊笑的恭敬又疏離,婉拒道,「宮規有明,凡宮內女子一律不得外宿,今次,是婢子得了公主的命,邀各位進宮獻藝。這才能出宮的,好了,今日諸位想必也是舟車勞頓十分辛苦了,還請用完膳早些休息。明日,婢子會再來請。
只還望明日…」秋月的視線投落到了蘇白洛的身上,我看着一個激靈,忙挺身把她護在了身後,「不會不會,明天定會順順利利再無異樣。至於阿洛…」我狠了狠心,「我會把她送回去的。」
聽了我這回復的秋月鬢角處繃着的青筋微微的鬆了松。果然,下午的時候她那寬慰的話都是騙人的。
因要趕着宮門落鑰前回宮,所以秋月便擇了匹良駒策馬而行。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秋月策馬,也是我第一次知道她會騎馬,且還是箇中高手。
看着她飛馳消失的身影,我立在院門口傻傻發呆,阿晚走過來,問,「在看什麼?」
眼點了點前方,「我才知道原來秋月居然會騎馬。」
「這又什麼可多看的,她是之前刻意的瞞着你了麼?」
我在腦海里翻了翻跟她的過往記憶,「衍文十四年秋末,衍文帝曾帶着剛回宮不久的我去了上林苑秋狩,我不善騎馬,可偏又中了陸貴妃的算計,挑了匹最烈的馬。
千鈞一髮之際,是會點馬術的山月從馬場外奔了過來替我拉住了韁繩穩住了馬。」
聽出來我話中深意的阿晚,怕我會受鮫人力影響,從而自怨自艾,陷入一個只會自憐自哀,覺得所有人都對不起自己的無解困境。
只好出聲打破,道,「人都有怕死之心,你那個時候那麼危險,她縱然會騎馬,可耽於心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沒去救你也實屬正常啊!」
「可只會一點兒馬術的山月是真的只會一點啊!她那天為了救我掌心都被韁繩給勒破皮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我知道。」
「師傅,姑姑,你們在外頭說什麼悄悄話呢?快進來吃飯啦!再不吃,菜都要涼了。」
蘇白洛的叫喚聲成功的分散了我對秋月會騎馬卻不救我這件事的注意力,我高「哦」了聲,拉着阿晚又回到了屋內。
吃飯時,蘇白洛悄悄的跟原本坐在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