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成就非凡,他既然這樣說,便是已經肯定的。
「阿彌陀佛!」殷嬰低喃了一句佛號,便咬緊了唇再不開口。
阿元跌坐在地上,「嗚嗚」的哭了出來。
「蘇瘍醫。」殷暖又問道,「真的再無他法了嗎?」
蘇瘍醫搖頭,「便是這三四日,也已經是老朽傾盡全力了。」
水奴沉默半響,方才低低開口道:「五郎君,先前進院子時,既然容碧已經經受不住打擊暈了過去,便也不必再告訴她了。容柳阿姊這個樣子,對她來說,不如不見,或許還要好些。」
殷暖看着她緊握着的一直在顫抖的手,猶豫半響,方回道:
「好!」
接下來幾天,水奴一直不眠不休的照看着,殷暖知道雖然她不像阿元那般每日哭哭啼啼,其實所有悲傷都被壓在心底,便也沒怎麼勸告,只當這是她發泄的一種方式。不然,殷暖真擔心看水奴那般蒼白的臉色,隨時會像容碧一般陷入昏迷。
而除了去面見殷家郎主的時候,殷暖幾乎都在這裏陪水奴守着。期間,謝氏也來看望過,終也只能嘆息而去。
到了第四日早上,殷嬰一大早便趕到司園,在院門處看見殷暖時,說自己是來看看容柳醒了沒有。殷暖心底嘆息,看他手裏握得緊緊的佛經,心知殷嬰也是想來送別容柳一程。
到了未時左右,昏迷了四天的容柳果然醒了過來,不但臉色不若前幾日那般灰白,甚至還能開口說幾句話。
水奴心裏一沉,知道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容柳這現象便是蘇瘍醫說的迴光返照。
「容柳阿姊。」阿元急急的候在容柳身邊,小心翼翼的餵她喝了些水,方才問道。
容柳視線從床榻邊的幾人身上掃過,而後,努力的扯着嘴角笑了一笑,低聲道:
「五郎君、七郎君、阿元,還有水奴,真好,還能看見你們,婢子這輩子,也算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