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兄長沒有成家之前,她也是不能成家的。
這樣一來,豈不是要等到她家二哥找到歸宿之後,才能談及與殷哥的婚事了?冉秋念想到冉秋辭那副清心寡欲的模樣,就覺得前路渺茫,頓時苦着一張臉不說話了。
「這麼說也是這個理,先前我竟然也給忘記了,說來秋辭與你大哥也就差個一二歲,早就該相看人家了,只是他才剛剛認回冉家,這婚姻之事上,還得慎重挑選才是。」
祖母想到這裏,也是體會到了冉秋念的幽怨,頓時忍俊不禁起來。只是冉秋辭畢竟和冉秋白、冉秋念不同,自小並非長在自己膝下,婚姻之事她不能武斷決定,還得問問那孩子自己的打算才是。
「待你二哥回來,我私下問問他。這件事情可不能兒戲。」
祖母說着,心裏也開始盤算起來,把自己記下來的京中未嫁的好姑娘一個個篩選過去,先要挑選幾個合適冉秋辭的來。
「那祖母可一定要多多上心。念兒也會幫着旁敲側擊的。」
冉秋念趕忙與祖母一拍即合,一起盤算起來。
冉秋辭此時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婚姻大事已經被祖母和妹妹同時盯上了。
從祖母那裏回去之後,冉秋念便見站在門外不停張望,神色隱隱有些着急的小桃,忍不住眉頭一挑,快步走了過去。
不等冉秋念靠近,小桃也發現了冉秋念的人影,她立馬對着冉秋念招了招手,四下看看,便趕忙上前拉了冉秋念就要往屋子裏走。
「怎麼了怎麼了?冒冒失失的,難不成是太久沒見你家小姐我,認不出了?」
冉秋念好笑的看着小桃這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打趣起來。
小桃可不管這些,她將冉秋念拉到屋子裏之後,四下看看,又把房門給關上了,這才鬆了一口氣,面色嚴肅的走向冉秋念,從懷裏掏出了一封藏好的信,遞過去。
「大小姐,這是先前錢多托人送過來的,他說務必要讓奴婢親手交到您的手裏,不能讓旁人發現。」
聽了小桃這番話,冉秋念這才跟着嚴肅起來,心道錢多給自己送回來的消息定然不是一件小事,想到這幾日自己在殷哥耳邊也旁敲側擊打聽了不少次,眼下這封信里恐怕說的就是此事了。
「錢多把信給你的時候,可還說了什麼?」
冉秋念接過信,一邊打開一邊問道。
「他自己似乎脫不開身,只派了個心腹小廝過來送信,那小廝三棍子打不出一句話來,問也問不出什麼,奴婢索性就只拿了信,旁的倒是沒有打聽出來什麼。」
冉秋念點了點頭,不再多問,拆開信件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越看她的面色越是不好,可見這信上給回來的消息並非是什麼讓人輕鬆的事。
「大小姐,信上說了些什麼,是不是錢多那裏遇到什麼大的麻煩了?」
小桃小心翼翼的看着冉秋念的神色,不由得也跟着急了起來,她看不到冉秋念的信,只能在旁邊急得抓耳撓腮的,卻也不敢打攪。
好不容易冉秋念看完了信,把信放下來了,小桃這才開口詢問。
「確實是很大的麻煩……」
冉秋念嘆了一口氣,也沒有瞞着小桃,將信給她看了,自己則是面色嚴肅的沉思了一會兒,坐到了書桌後面,提筆在宣紙上寫寫畫畫起來。
「這……這是要起糧荒了?」
饒是小桃沒有那麼多的聰明才智,可是從信上描述的來看,還是不難得出這個結果。傲然國的百姓,已經面臨着缺糧的日子了。
「怎麼可能?去年分明是個大豐收之年,國庫沖盈,怎麼會缺糧食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無論如何,小桃都有些難以相信這信上的結論,可事實如此,錢多在京城附近幾個村鎮打探下來,發現確實如此。
再加上今年開春回暖本就比往年要晚上一些,又有忽然出現的幾場霜凍災害,原本還算富裕的糧種因此被損耗了不少。
剩餘的這些也不知道能夠成活多少,今年的收成必然要大大減損。這也便罷了,就如小桃所說的,去年是個大豐年,糧倉充盈,百姓應該是不缺糧食的,節省一些挨過一年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