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又有一名獄卒也伸頭湊趣兒,說道:
「說起這個我也知道。話說那來接頭的,特別搞笑。居然和那掌柜的,對的是什麼詩啊詞啊什麼的。
你說一個小商人,和一個車馬行的掌柜,沒事聊什麼詩詞,不拿他們拿誰?
估計以前也是沒人在意,或者說,細作每回的切口都不一樣?
但不管怎麼着,也不能對詩詞歌賦吧?」說完自己都樂了,「哈哈哈」地笑着。
他旁邊的獄卒道:「噓……小點兒聲。」
那獄卒「嘿嘿」笑。「這又不是什麼新鮮事兒。老李頭兒在前面自然不清楚,咱們這些個,誰又哪裏會不知道?」
李武聞言,直點頭,再咳了兩聲後道:「要說捉細作,也不是頭一回了,幹嘛就這兩個搞得這麼嚴實?嚇得我差點沒敢來找你們耍錢。」
張帆一聽有點急了,趕緊拉着他道:「沒什麼大事兒,老哥哥你可別不來,咱們兄弟幾個都快悶死了。」
說完他又左右看了看,然後壓低聲音再對李武道:
「其實就是上頭想拿人釣魚兒,所以才讓咱們閒着,想弄個什麼……外松內緊啥的。老哥哥你是不知道,那兩名人犯是分開關押的,每人牢房的外面,還站着四個守衛呢。」
李武聽了,咳嗽着,想了想後說道:「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沒準我來找你們玩了,看起來更像松松垮垮的呢。」
張帆「哈哈」大笑,用力拍着李武的肩膀。「對!就是這個意思!」
李武避了避他的大巴掌,抬手押錢,連連道:「趕緊的,趁這功夫兒,多玩幾把。」
可是,今日李武的運氣還是那麼背,不,不對,是更加背了,邊咳邊玩了一個時辰,差點連煙袋鍋子都給輸沒了。
他氣哼哼地起身,看看自己手裏的煙袋鍋子,到底沒捨得再往出押,抬腳用它敲了敲自己的鞋幫子,走了。
走時還放下狠話,說晚間再來。
張帆和一眾獄卒們,「哈哈」大笑。
那些守衛們,一直看着他們耍錢,心癢難耐,又看着張帆那些個贏了錢,手更癢了。
可惜,他們還得老老實實地站着。
那邊,午時過後,李武歇了晌午,就聽劉亮來報,說有個人犯的親屬,想進來探望。
劉亮說着就悄悄把一包銀子塞到了李武的手裏。
李武頓時明白,不動聲色地收下銀子。他心裏清楚,這大頭還是在自己這裏,劉亮是不敢拿太多的。
隨後,他就轉了一圈,把裏面當值的人都賄賂了一遍,放了那女人進來。吩咐下面的人都別跟着對方。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