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第五正應該是想要進行一些非常重要的詢問事宜,交流的過程也會顯得異常的繁瑣,甚至還可能為此專門開個研討會什麼的,可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第五正僅僅只是和李國正簡單的交流了幾句,便直接轉身離開了。
在這些簡單的交流之中,雖然已經蘊含有一些基本的關鍵信息,但是通過這些信息,真的能夠為當前的迷局答疑解惑嗎
又或說,第五正到底是怎麼去運用這些微小的碎片信息,用以去攻克當前的這種迷局的呢
衛萱雖然有些看不懂,但她覺得,在第五正的心中似乎正在運行着一個異常龐大的計劃,這個計劃他沒有向任何人陳述和講解,只是自顧自的運作,然後在一個恰當的時刻,將其中最為精華的果實呈現在眾人的面前。
因為心中的這種疑惑和種種猜想,跟在一旁的衛萱,心中的想法也漸漸從監視第五正,轉而演變為去了解第五正。
這就是衛萱於潛移默化之中慢慢接受第五正的一個過程,也是第五正能夠預想得到,卻絲毫都不在乎的預期結果。
兩人很快來到法醫科室,由於是臨時的緊急任務,所有的科室都是燈火通明,裏面來來往往的都是一些精神狀態並不是太飽滿的技術人員。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畢竟自從第五正來到這l市之後,他們在短期之內見到的屍體數量,簡直比他們一年之內能夠見到的都多。
更何況,這些屍體,基本上都是高度腐爛的屍體,這對於人的耐受力考驗,也比一般的新鮮屍體更為的具有衝擊力。
越是往法醫科室的深處走,一股隱隱約約的屍臭味便愈發的顯得強烈,就算戴着專業的外科口罩,也沒有任何的用處,這種臭味小分子根本就是無孔不入,不斷刺激着所有人的鼻腔感知神經末梢,也在不斷的折磨着所有人緊張而脆弱的大腦皮層。
人的意志或許能夠堅硬如鐵,但在這種環境之中呆得時間長了,人都會患有一定程度上的偏頭疼。
這種頭疼,不管是生理上的還是心理上的,這都是一種不可避免的事實。
慧娟的屍體被平放在屍檢台上面,外部隨着肉身一同腐爛,用於保留屍體最後尊嚴的些許衣物也已經被全部剪除退下,除去了這些文明生物最後的象徵,位於這裏的,不過就是一具世間最為普通不過的陳腐肉體。
最直白的普通,最直白的醜陋,最直白的令人作嘔。
這種極強的現實刺激,使得衛萱產生了一些生理性的本能幹嘔反應,但由於見到第五正依舊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個性好強的她也只能強忍住身體的這種本能反應,學着第五正的樣子,讓自己保持一種最基本的鎮定姿態。
法醫科室的主任是梅靜初,四五十歲的年紀,正是個人能力的巔峰時期,此時的她刀法沉穩,目光平靜,絲毫都沒有要留意一旁其他人員的意思。
這或許是出自於梅靜初自身的冷漠個性,又或者僅僅只是沉迷工作的關係,沒有功夫搭理突然跑過來湊熱鬧的第五正。
對於這種專心工作的人,且第五正對于慧娟屍體的狀況沒有任何的心理預期,更何況這種對於屍體的解剖化驗確實非常的費時費力,所以第五正並沒有向對待李國正那樣,直接將其從工作狀態之中摘離出來。
安靜等待在一旁的第五正,更像是一名專心致志的學徒,跟在梅靜初的身旁,細心的觀察着老師的每一步操作,每一個細節。
光是看一兩眼這種高度腐敗的屍體,衛萱就已經有點受不了,那就更別說像第五正這樣,以一種異常專心致志的態度去審視屍體的每一個細節。
在衛萱看來,要麼就是第五正的內心世界極其的強大,要麼就是因為第五正只是一名此方面的心理變態。
這種盯着屍體一動不動的樣子,真的是一名正常人能夠完成的事情嗎
更何況,隨着屍體的逐漸解剖,其中鬱結的惡臭屍化氣體便會時不時的噴涌而出,這種體驗,並不是經歷過化糞池爆炸的人就能夠輕易理解並接受的。
這種等級的生化攻擊和心理攻擊,換做是一般人,估計早就吐得腸子都被翻新一遍。
可就是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主刀的梅靜初和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