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夠嗆的魏陽,相當不緊不慢的問出了這個問題。
不出第五正的預料,剛剛魏陽既然能夠通過無理由的哭鬧來增強自己精神有問題的人設,那麼此時就算被問及具體的問題,他也可以通過沉默不語來延續自己精神有問題的特性。
魏陽的人設表演已經完美無缺,他此時不言不語的狀態更是無可挑剔,這樣的一種狀態,似乎也預示着第五正本次問訊的徹底失敗。
不過,魏陽的這種表演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十分的有效,但對於已經初步掌握其心理軟肋的第五正來說,卻顯得有些不夠看。
沉默的狀態,只是說明你能夠隱忍,但是人在遭受到連續挑釁之後,就算再能夠隱忍的人,也會迎來自己的爆發期。
更何況這個魏陽的兩場哭戲,最長的一場也就十來分鐘,更是一場比一場短,這就說明他就算有幾把刷子,也絕對不是那種打死也不放一個屁的人。
「既然你不說話,是不是代表着你已經默認了這樣事實。若是有心的話,可不可以講述一下你殺人的過程,以及埋屍的地點。
又或者,這樣的兇殺,根本就不是發生在l市,而是在你前往你妻子所在城市的過程之中,在一處陌生的地界犯下的殺孽。
讓我猜猜,有可能當時你看到自己的妻子和一個陌生人親昵,雖然你明知道這是你妻子的現任老公,但是你依舊不能說服自己。
在這種無能狂怒之中,你便在歸家的途中擊殺了一名陌生的女子。
這種帶着極端私怨的行為,應該和你引以為綱領的某項行為準則不相符吧?若是這樣的事情被公之於眾,其後果肯定是你所承受不起的。」
在後續的試探過程之中,第五正有意無意的提及到了犯罪集團的宗旨,想來他身為犯罪集團的核心成員,一定能夠秒懂這樣的暗示。
剛開始的這種刺激,很明顯不能夠讓魏陽有所破防,此時的他依舊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絲毫都沒有要回應第五正的樣子。
對於這種無感的回應,第五正也絲毫都不在乎,繼續堅定不移的執行着他的刺激計劃。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當初你在盛怒之下犯下這宗慘案之後,必定十分的後悔,但既然已經犯下大錯,自然不可能有回頭路。
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按照你所學習的技巧,將犯案過程之中的各種痕跡都給移除,並將屍體給隱藏於某處看起來非常僻靜的地方。
例如說,某處廢棄的地窖,某個用水泥板密封嚴密的井窖,你在城市外圍農村租住的小院。
想來,你在轉運屍體的過程中應該十分的辛苦吧,夜深人靜的時候背負着一具屍體行走在荒僻小徑上,你的心理承受能力就這麼強嗎?
又或者,當初你背着那具女屍的時候,腦海之中想着的卻是你的前妻呢?」
……
「想來在犯下此種命案之後,最開始的幾天你應該非常的忐忑吧,生怕自己匆匆隱藏的屍體被外人給發現了,更是害怕自己的行為會受到某位敬重之人的反感。
若是猜得沒錯,你或許曾經在此人的目光之中,想要就此坦白,但心中最後的僥倖心理還是讓你將其給隱瞞了下來。
也正是因為這種突發的意外,你應該很長時間沒有去看過你的前妻了吧?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你輾轉反側的想到你的前妻和另一個男人如膠似漆的樣子,你應該會十分的憤怒吧。
或許在某個寂靜的雨夜,你也想過要將這個男人給偷偷殺死,就像掩埋那個無辜女子一樣,讓其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
「想來你和你的前妻不管是從相識還是相守,你都過得非常快樂吧。
只是當某些不可確定的突發因素降臨在你的生活之中以後,讓你的心態發生了嚴重的變化,你變得敏感且多疑,覺得世界的一切都變得不再真實。
起初的你還能夠勸解一下自己,要勸自己能夠看得開,對於世間的一切問題,都不要看得太過於極端。
可是當這種極端的思想已經在你的腦海之中生根發芽,你又會覺得,這樣的思想折磨,是不是某種報應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