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是假的。這個賤~婦,我大哥待她哪裏不好,她怎麼敢做出這般對不住我大哥的事……」
話沒說完,熱淚就滾了出來。
死去多年的兄長,原來在地下也不能安寧,被江氏戴了二十多年的綠帽子。
當年的燕王也實在可恨。既和江氏不清不楚,直接將江氏納進燕王府做妾就是了。為何還要將江氏嫁給兄長沈榮?兄長還為了保護燕王而死,這條命死得真是太不值了。
沈茂越想越為死去的兄長憤怒傷心,摟住大馮氏痛哭不已。
大馮氏也落了淚,哽咽不已:「真是欺人太甚了!現在該怎麼辦!這件事可不能傳出去。一旦被外人知道了,沈家就成了所有人的笑柄。還有四郎,他要如何自處啊!」
「老爺,你說,江氏會不會是弄錯了。四郎根本不是皇家血脈,他就是我們沈家的兒郎。」大馮氏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一臉希冀期盼地看着沈茂。
沈茂用力閉上眼睛,深呼吸幾口氣,將滿腔的酸楚晦澀咽下去:「這封信來得蹊蹺,分明就是衝着四郎來的。如果我料得沒錯,收到信的,絕不止我一個人……四郎是不是沈家兒郎,很快就應該知道了。」
大馮氏怔怔了片刻,猛然哭了起來:「這到底是哪個挨千刀的孽障!要這般害四郎!這件事萬一被人知道了,他還有什麼臉面做錦衣衛指揮使,還怎麼出去見人。這是要生生毀了他啊!」
沈茂的眼睛又紅了。
沈祐一出生沒了親爹,他這個二叔,將侄兒當兒子一般養大。不,他對三個兒子都沒那麼好。
沈祐也確實爭氣,十五歲就進燕王府做了親衛,之後屢立奇功,接連升官,一步步做到了錦衣衛指揮使。
如果信里寫的是真的,沈祐根本就不是沈家兒郎,而是皇上的血脈……那以後,沈祐該怎麼辦?
大馮氏哭了許久,忽然用力抹了眼睛,咬牙切齒地怒道:「不行,我現在就要去邱家。我要親自問一問江氏,這信里寫的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