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扎到的水下,過了快十來秒鐘這才又浮了上來。
「不好!這些傢伙正在吃我們的魚餌!」馬特聽齊一銘這麼一說,觀察了幾眼說道。
「不會吧,它們離着咱們還有點兒距離,就算它們紮下去餌也在水下五六米了」齊一銘伸出了腦袋望着自己剛投下去的漁餌。這些海鳥靠進船的周圍,但是並沒有離齊一銘的投餌點兒太近,齊一銘也就沒怎麼管,現在聽馬特這麼一說,自然要查看一下。
馬特想都沒想說道:「今天的風浪大了一點兒,魚餌下去的時候並不會這麼快沉底,會被海浪帶着漂一會兒,咱們船底下的海水還有點兒往上卷……」。
做為一個老漁夫,馬特看了一下就了解了大概的情況,齊一銘投下去的餌並沒有直接沉到海底,更沒有形成什麼餌料鏈。因為今天的風向或者天氣加上洋流的原因,把大部分的拋的魚餌卷到的海鳥聚集的那邊。
齊一銘伸着腦袋看了一會兒就明白了,說白了很大的原因是自己這邊的餌切的太小了,都是差不多大的餌魚,別的金槍魚船是一刀兩半或是直接就是一條往下扔。波紋號這邊則是分成三塊兒,分成三快的餌自然是輕不少,而且海的密度也大發生這樣的樣況完全正常。
「用投餌器?」齊一銘立刻想到了解決的辦法。
「只能這樣了!」馬特點了下頭然後又說道:「把提繩放的長一點兒。放到五米!」。
齊一銘聽了立刻說道:「嗯,我知道了」。
說完剛要轉身呢差點兒一腳踩到皮球的前鰭,也不知道這貨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學着馬特和齊一銘的樣子把腦袋伸出了船舷望着水面下。
「去別的地兒呆着去,沒看到我們正忙着麼?」齊一銘推了皮球一把說道。
皮球嘴裏發出了「噢嗚」一聲,移了移自己的肥身體繼續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
對於馬特和齊一銘來說,現在的皮球就像是船上養的寵物。雖說這貨身體大了一點兒而且趕上了一個成年人的重量,不過好在胃口不大。而且不會偷偷的在魚獲上咬上一口,當然了最主要是皮球賣的一手好萌,讓兩人不忍心趕走。
再說了有了皮球在船上,無聊的時候也有個樂子不是?、…
齊一銘找來投餌器。叉了約有十來塊魚肉放進投餌器的罐子裏,然後平着口把投餌器放入了海水裏,等着手上的繩索要到頭了,這才突然用萬一提,然後胳膊往下一頓,等着五六秒鐘這才快速的把投餌器提了上來。
馬特伸着腦袋一看,投餌器罐里一塊魚餌都沒有留下,不由的對着齊一銘豎起了大拇指誇獎了一句:「手法很棒!」。
得了誇獎的齊一銘只是笑了笑繼續用投餌器投餌。
不過很快的兩人又笑不起來了,因為波紋號周圍的海釣越來越多。而且越來越近了。放眼望去不是幾十隻的問題了,而是有上百隻了!
這些鳥在海面上啼叫着,空中還有一些海鳥也正準備盤旋着落下。前面還在離着波紋號船身五六米的地方。現在這些海鳥的密集點兒離着船舷己經是不到兩米了,一些鳥就在馬特和齊一銘伸手可及之處。
「滾開!你們這幫小偷!」馬特伸出了胳膊作勢一揮。
這個動作嚇到了零星的兩三隻鳥,這兩三隻張開了翅膀撲騰了幾下,叫了兩聲之後立刻又一次扎入了海面,等着上來的時候,有一隻嘴裏就叼着齊一銘剛投下不久的魚餌塊兒。像是挑釁似的當着馬特的面。吞了下去。
馬特的臉上這時沒什麼氣惱的,而是皺起了眉頭嘴裏嘟囔着:「這些鳥居然可以潛的這麼深!」。
以馬特的慨念這些鳥看到食物一般也就是兩三米頂天了。紮下海面去撈也不會太深,更深的話就是它們看到一般也不會打這個念頭,現在自己讓齊一銘放到五米多,居然這些鳥還能鑽下去吃,這些鳥難道今天為了一口吃食命都不要了麼?
馬特有點兒想不明白,但是想不明白歸想不明白,這事情既然發生了就要想個辦法解決啊,要不是魚餌都餵了鳥,自己還釣什麼魚啊!況且馬特是個漁夫又不是搞科沿的教授什麼都要想的明明白白的。
現在馬特明白的只有一件事情,鳥吃餌,魚就吃不到,魚吃不到,就沒魚上鈎,釣不到魚自己就沒錢,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