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沒有鎖,乾脆直接把門推開,卻見門後也躺着一人,正是驛吏,他也已經嚇昏過去!
邑人一起上前,連搓帶掐,連呼帶喊,好不容易將驛吏救醒。驛吏「哇」的一聲哭出聲來。驛吏也哭聲似乎也帶動了白仲,他也哭出聲來,漸漸恢復了對身體的支配。
兩人哭聲震天,早驚動了內院的眾人,幾個帶頭的趕緊跑出來,先見到白仲渾身是血,癱坐在地上,正和驛吏一起哭。近前往門外一看,直驚得魂飛天外:白起倒在血泊之中!
那幾名家臣急問道:「公子,何以至此?」
白仲和驛吏都說不出話來,還是那幾名邑人代為答道:「公人命老者自裁,乃致於此!」
聽到邑人這話,連出來的幾名家臣也癱坐在地上,目瞪口呆,不能言語!
邑人提醒道:「老者歸天,當速收斂,未可遲也。」
白仲就於地伏拜道:「庶等客於此,無能為也。願父老鄉里相助,覓一棺槨,及安葬所用。但有所費,盡在小子一身,不敢有辭!」
驛吏也道:「敢請鄉里喚驛卒至,同為照應!」
一名膽大的邑人問道:「是老者何人?」
驛吏抽泣道:「赫赫威名,武安君白起是也!」驚得那些邑民也呆了
當謁者回到章台宮時,秦王他們已經將應辦的一切事務辦完,似乎賜死白起只不過是一件隨手而為的小事。五大夫司馬靳失魂落魄,呆坐在殿外,麻木地看着一名名謁者進進出出地向各官司傳遞着各種文書,這些文書將在那裏形成正式公文,下發到各執行機構,包括王齕那裏。
謁者報告了白起自刎的經過,並說明寶劍已經被白起壓斷。秦王不在意地揮揮手道:「且報少府處置!」讓兩名謁者歸位。
秦王又轉向張祿等人道:「關中刑徒已集河東,而五大夫有疾,夫將奈何?」
張祿道:「魏人出漳水,將犯上黨,可令其赴上黨,屬上黨守、尉。」
秦王道:「准!」
一名謁者將書寫好的簡牘遞給秦王,秦王用硃筆寫上「准」字。謁者出殿,往有司而去。另一名謁者坐於案旁。
尉摎道:「南陽刑徒已集,將往邯鄲。今邯鄲軍將退,南陽軍復將何往?」
張祿道:「邯鄲軍退,所礙正多。或諸侯犯我。南陽軍未得即散,當依其勢而用之!」
尉摎道:「楚、魏皆出軍十萬,此未能他為,必往邯鄲。南陽軍當出魏、楚間,以伐之。」
蒙驁道:「今魏、楚雖動,而韓未動。南陽當應韓,未可輕出。」
張祿道:「臣附蒙卿之言!」
秦王道:「准!」
張祿道:「張唐奉王命伐魏,可令其不出大梁,渡河伐河內,躡魏軍之後!」
秦王道:「准!」
又是一道道文書發出。
在議定所有議題後,諸臣辭去。三人到大殿外扶了司馬靳,同出章台宮,在宮外找到司馬家臣,把司馬靳交到家臣手中,道:「司馬大夫突感微恙,願歸之早歇!」
那些家臣不知所以,見司馬靳額上汗出,面色蒼白,精神恍惚,顯然病得不輕,急忙將司馬靳扶上車。司馬靳甚至已經不能完全站立,幾乎就癱坐在車內。那些家臣無奈,只得就這樣,把司馬靳帶回府內。
司馬府全府上下亂成一團,都過來探視,你一言我一語地詢問,司馬靳只是不答。最後司馬夫人出來,讓冢宰令全部家臣、門客全都離開,自己領着姬妾把司馬靳扶到內宅,服侍他躺下,燒了熱湯為他擦拭,又熱了一壺酒讓他飲下,司馬靳慢慢緩了過來,失聲痛哭!
夫人再命姬妾們都退下,室內只留下她和司馬靳二人。夫人問道:「朝中何變,令夫變色若此耶?」
司馬靳道:「吾今害武安君亡矣!」
夫人道:「何謂也?」
司馬靳道:「吾於王前保薦武安君,觸王之怒,立賜武安君自裁!」
夫人問道:「武安君其安否?」
司馬靳道:「王解劍令謁者宣令,想已亡矣!吾精神恍惚,未知後事果若何也!」
夫人立即出門,讓一名小
第44章 司馬靳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