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點忘了自己現在是隱來着,送傷員去治療是隱的本職工作。
「可是我一個人……」
他看着滿地的傷員陷入了沉思。
其他的隱呢?還沒趕來嗎?
「放心好了,我們也會幫忙的!最終選拔結束了,很快主公也會派人過來幫忙的,」煉獄杏壽郎似乎看出了軒浩的苦惱,哈哈笑着。
煉獄杏壽郎背着昏迷的錆兔朝着身後的甘露寺蜜璃示意。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居然毫不費力地扛起兩個人就走,看樣子這個叫做甘露寺蜜璃的少女不管從哪方面來說都挺大的。
……
氤氳的霧氣遮蔽了月光,讓整個城市顯得陰暗無比。
城市某處無人問津的角落裏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
穿着鬼殺隊制服的劍士倒在漆黑的陰影中,他的整個身體仿佛被地面的黑影吞噬。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地上的陰影居然帶着鋒銳的鋸齒,像是能夠吞噬一切的猙獰巨口般正在將這名劍士緩緩吞噬。
忽閃地路燈照亮了他的周圍。
劍士感受着自己的身體不斷下沉,目光驚悚地望着圍繞着自己的一隻只像是影子構成的狼形怪物。
影狼們舔舐着他身上的鮮血,似乎迫不及待地要將他吞下。
而它們之所以按耐着嗜血的衝動,是因為它們的主人似乎還沒下令。
「咔——」
槍支上膛的聲音響起。
「關於那個傢伙,我究竟說了多少呢?啊啊……我想起來了。」
如同惡魔般的低語一直迴蕩在劍士的耳畔。
這隻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神神叨叨地念叨着,明明可以直接殺死他,卻像是神經質一樣自己陷入了癲狂中。
這囈語的聲音讓倒在地上無法掙扎的劍士感到更加絕望。
「我想起來了!?」鬼輕撫着手裏的槍支,癲狂地回憶着什麼,槍口離自己的腦門越來越近。
「那雙像公雞般令人害怕的眼睛,像公雞般令人不悅的臉!只有那傢伙,我一定不會放過他!我一定要找他報仇!」
「可惡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它的身影不住地顫抖着,「那個男人的身影至今仍舊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可惡!」
「砰——」
槍聲響起。谷
倒在地上的劍士驚悚地看着眼前朝着自己腦門開槍的鬼。
「可惡!為什麼就是擺脫不了呢?啊啊啊啊啊啊!——」
鬼痛苦地呻吟着,似乎崩掉自己的腦袋仍然沒有讓它擺脫心中的陰影。
「哈……啊啊啊啊啊啊——」
慘叫聲從劍士的口中傳出。
地上圍繞着劍士的影狼們開始瘋狂地撕咬着。
「嗚嗚——真是痛啊!」鬼掙扎着捂住頭,「啊啦?已經被吃掉了嗎?真是抱歉啊,我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了。」
它有些疑惑地看着地上的屍骸,嘴裏說着道歉,眼神里卻滿是憤怒和怨恨。
「嗚嗚嗚……」
鬼閉着眼睛瘋狂地捂着臉搖晃着自己的腦袋,很快它鬆了一口氣,「得救了,剛才血液都衝上腦袋,差點被活活氣死呢。」
它睜開的雙眼中瞳孔里刻着『下貳』的字樣,這雙猙獰的雙目中忽然間又浮現一絲疑惑。似乎因為剛才的槍擊有些神志不清。
「阿勒?關於那個傢伙我究竟說來多少呢?」
這隻鬼似乎又繞回了原來的問題,再次陷入的癲狂之中。
……
清晨。
軒浩拿着產屋敷耀哉的書信來到煉獄家拜訪。
送信同樣是隱的任務之一,他原本就打算來煉獄家看看,就借着這次機會順道前往了。
宅邸的大門被推開,迎接他的是一個看上去才幾歲的小男孩。
小男孩有着與煉獄杏壽郎有着九分相似的臉和髮型,除了小了一圈以及目光要柔和很多之外沒有什麼區別。
他是煉獄杏壽郎的弟弟,煉獄千壽郎。
千壽郎有些疑惑地推開門,當他看清楚來人身上穿着的制服之後,很快他就知道了這是鬼殺隊隱部的成員。
「啊!請進!」千壽郎禮貌地迎接着軒浩進入宅邸中,「請問先生是來找父親大人的嗎?」
千壽郎知道,隱部的成員來煉獄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而每次來的目的幾乎都是相同的,那就是來拜訪他身為炎柱的父親。
「是的。」軒浩輕輕點頭,「這是產屋敷委託我送來的信件,邀請炎柱去參加柱合會議。」
產屋敷?千壽郎有些疑惑,這位隱的成員為什麼會直呼主公的姓氏呢?不過他也並沒有多想,繼續領着軒浩前往父親的房間。
「不見,不見!我說過了別來找我!」
房間內傳來極為不耐煩的聲音。
「唉……」扣門的千壽郎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轉身朝着軒浩道歉。
「抱歉啊,這位先生,我的父親他……已經這樣很長一段時間了,一直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哪裏都不願意去,也不想見任何來拜訪的人。」
「沒關係。」軒浩並沒有在意,畢竟聽說這位炎柱的妻子不久前才去世,自閉很正常。
「總之,信我送到了,其他的就不該我管了。」
軒浩將信件遞給眼前的小男孩。
「好的,我會想辦法傳達給父親大人的,」千壽郎接過信件,露出有些無奈地笑容,「這位先生,遠道而來先歇歇再走吧,我做了點心,希望您能嘗嘗。」
「額……好。」
面對這個懂事的孩子露出的笑容,軒浩有些不忍心拒絕。
這屆的炎柱不行啊,還沒一個孩子懂事。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煉獄千壽郎,先生您呢?」千壽郎問道。
「額……」軒浩愣了愣,「抱歉,我的名字暫時不方便提起。」
他的名字目前似乎只有鬼殺隊的主公和諸位柱知道,總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因為他現在是個『死人』。
他醒過來的事情目前只有蝴蝶姐妹和產屋敷耀哉知道。
「啊?」千壽郎有些失落,這位隱似乎很神秘啊,直呼主公的姓氏,還不願透露姓名。
不過隱的工作性質原本就需要隱秘,千壽郎也並沒有多在意,很快就振作起來,「這樣啊,沒關係!先生您先去那邊的道場等我吧,我去準備點心。」
379.時代變了但沒完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