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和以前在村子裏的時候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樣,充滿了畏懼。
「你……你想對我的兒子做什麼?」女人抱着自己的兒子驚恐地看着眼前衣着和發色都很怪異,腰間還掛着刀的少女。
「唉?我……我……我沒有啊……我只是……」甘露寺蜜璃有些不知所措,她明明什麼都沒做啊……只是站在原地而已。
「你的頭髮那是什麼顏色?腰……腰上還帶着刀!我知道了!你是想擄走我的兒子!?」女人慌亂地叫起來,「我要把你交給警察!」
「啊!抱歉抱歉!」
煉獄杏壽郎笑着將小男孩舉過肩頭,擦乾淨男孩臉上的淚水。
小男孩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陽光般的笑容愣了愣,停止了哭泣。
他摸了摸這個男人頭上有着奇怪顏色的頭髮,臉上充滿了好奇,「這是真的嗎?好奇怪的顏色。」
「哈哈哈哈——」杏壽郎依舊笑着,「我們家歷代都是這樣的發色,一定是祖先吃太多炸蝦了!」
「哈哈哈哈……」小男孩被逗笑了不再哭泣。
「這孩子是剛剛摔倒才會哭的!」
杏壽郎將停止哭泣的男孩交還給女人。
「啊?是這樣嗎?」
女人愣了愣,看着眼前像陽光一樣的少年,怎麼看都不像是壞人。
「小弟弟,下次要注意別再跌倒了!」
杏壽郎笑着揮手跟男孩告別,然後轉身安慰低頭髮呆的甘露寺蜜璃。
他看着甘露寺發呆的模樣,大概知道了這個女孩或許是想起了以前不太好的事情。
這個女孩和自己一樣擁有着奇怪的發色,並且天生就擁有強大的力量,難免遭人排擠。
「不必難過!外表只是細枝末節的問題!以貌取人的傢伙才是沒有禮貌的!」
「是……」甘露寺蜜璃看上去還是有些難過。
「滴答——滴答——滴答——」
軒浩皺起了眉頭,他將視線從兩人身上移開。
並不是他看不慣這段小插曲,而是他聽見了常人難以聽見的細小滴答聲。
原本煉獄杏壽郎應該也能聽見的,但是他現在大聲的說話掩蓋住了這細微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軒浩有些疑惑。
聽上去像是時鐘跳動的聲音。
「轟——」
「草!」
劇烈的轟響從軒浩腳下的樓中傳來。
這棟樓突然間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軒浩總算是知道那是什麼聲音了!
定時炸彈!
「什麼鬼?說好了科技落後呢!?」
為了避免被波及,他迅速轉移到了街角的巷子裏。
看樣子情況變得有些麻煩了。
「啊啊啊啊!!」
驚叫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人們受到了驚嚇開始四處逃竄。
鬼殺隊的劍士們也注意到了情況不對勁,開始行動起來。
「煉獄先生!我……我先去救人了!」
甘露寺蜜璃面對煉獄杏壽郎的安慰目光有些閃躲,逃跑似地朝着爆炸的方向跑去。
「等待!危險!」
煉獄杏壽郎頭一次皺起了眉頭,拉住了想要奔跑的甘露寺。
「砰——」
子彈擦過甘露寺的額前打在牆壁上。
「啊!」
甘露寺驚訝地抱着腦袋,她剛才……差點被爆頭!如果不是煉獄先生拉着她的話……她已經死了。
「?煉獄先生!?」
甘露寺蜜璃剛差點被爆頭的危機中回過神來,就發現眼前的煉獄杏壽郎已經不見了蹤影。
「那是……燧發槍!?」
軒浩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也愣住了,他順着槍響的方向望去。
看見了高處的屋頂,一個穿着軍裝的男人拿着燧發槍正朝着煉獄杏壽郎的方向瞄準。
「用槍的鬼?我擦,時代真的變了?」谷
看着這隻鬼手中的武器,軒浩不禁皺起了眉頭。
人類與鬼戰鬥本來就處於絕對的劣勢,即使雙方短兵相接都足夠危險了,這隻鬼居然還特麼用槍,鬼殺隊的劍士們能應付嗎?
回答他問題的是一道仿佛燃燒着的刀光。
……
屋頂上,舉槍瞄準的男人嘴中不斷傳出自促的呼吸聲音
「呼呼呼——呼呼呼——」
他看上去異常興奮。
那隻刻着『下貳』的眼球中散發出為危險的目光。
他就是煉獄杏壽郎此刻正在尋找的下弦之鬼,下弦之貳,佩狼!
「找到你了!找到你了!終於找到你了!」
不行,不行,我要冷靜!佩狼極力地平復着自己激動的心情。
鬼殺隊在找他,他當然知道!但是他也在尋找啊,尋找這個男人!
「這一天,我已經等了很久了!我是多麼期待這一天的到來,能夠找你復仇的這一天!」
他興奮地看着在自己視野里不斷放大的身影。
那道烈火一般的身影!
『炎之呼吸,一之型,不知火!』
煉獄杏壽郎的身影如沖天的火光般,竟然一躍到了樓頂。
他揮動的長刀朝着正在樓沿處的身影斬出,卻很輕易地被脫開了。
佩狼臉上帶着興奮的笑容後跳躲過着一刀。
「煉獄!」
他興奮地叫喊着,為了找這個男人報仇,他已經等待太久了!
杏壽郎並沒有回應眼前這隻鬼的喊話,只是面色嚴肅地盯着這隻鬼的眼睛。
他確認了這隻鬼的身份。
眼球上刻着數字,代表這隻鬼是『十二鬼月』,也是他來到帝都的目標。
雖然成為柱的條件是先晉級到『甲』級,然後成功討伐五十隻以上的鬼,或是打倒十二鬼月。
但是鬼殺隊裏一直有着一個不成文的規定——柱必須至少能戰勝下弦之鬼。
煉獄杏壽郎也是這樣認為的,想要代替父親成為炎柱,光是能殺五十隻鬼有什麼用?
現在正是他證明自己實力的時刻。
而且……
「胡亂攻擊,波及無辜的市民,既惡劣,又殘忍,不可饒恕。」
煉獄杏壽郎眼裏燃燒着怒火,看着眼前的下弦之貳。
「呵呵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