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恨的善逸也上前和伊之助一起搖晃着炭治郎的身體,「不僅有那麼好看的妹妹,還有這麼厲害的老師!難怪你也那麼強啊!好羨慕!只有我……只有我一個人弱爆了!」
「啊唔!」
一旁的禰豆子看見自己的哥哥被欺負,突然撲過來握緊小拳頭敲打這兩個人壞人。
「啊!禰豆子!」被毆打的善逸臉上的表情變得沉醉起來,但是很快就又變成了羨慕嫉妒,「果然!炭治郎你這傢伙真是太讓人羨慕了!」
······
深夜的山林被氤氳的霧氣籠罩。
刺鼻血腥的味道瀰漫了整個山間。
殷紅的鮮血染紅了懸掛在半空中幾乎不可見的細密絲線,整個山林間一片狼藉,鍛煉的樹枝以及散落在各處的血肉看上去觸目驚心。
一輪明月倒掛在天際,月光下一個身着白衣的少年面無表情地俯視着山里發生的一切。
他的腳下踩着同樣細不可見的絲線,整個人像是閒庭信步一般在樹木上空走動着,慘叫聲不斷地從下方傳來,讓少年皺起了眉頭。
「喂,媽媽,能讓他們安靜一點嗎?」
明明嘴裏叫着『媽媽』,可他的態度卻像是在命令僕人。
「是……是!」
略帶恐懼的女聲從下方的樹林中傳來,緊接着樹林裏的慘叫很快平息下來。
「這就對了嘛。」
少年面無表情地踩着半空中的絲線朝着山林更深處走去。
而他走過的道路下方,是屍山血海。
······
一周過後。
那田蜘蛛山。
接到了支援任務趕來的炭治郎、嘴平伊之助和善逸望着眼前陰森恐怖的山林停下了腳步。
準確的說是因為他們當中的善逸突然停下了腳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不要!我再繼續前進了!」
善逸抱着雙腿在地上打滾,淚流滿面地大聲嚎叫着,看上去十分恐懼。
「喂喂喂!你小子突然怎麼了?看上去好噁心。」
伊之助看着善逸的動作不明所以。
「我好害怕!一接近那座山我就害怕得要命!」善逸指着遠處的山林,「你們難道感覺不到嗎?那座山怎麼看都很不妙吧!」
還沒進入山中,他就已經聽見了山里傳來令人恐懼的聲音,像是死神在朝着他呼喚。
「確實……」
炭治郎和伊之助都點頭。
炭治郎的鼻子很靈敏,而伊之助的像是野獸一樣對周圍的環境有着異於常人的感知能力。
他們自然都注意到了山里很危險,但是……那又怎樣?
「喂喂喂!?你們還正常嗎?」
善逸看着兩人一點都不害怕的樣子臉上的恐懼更加濃郁了,果然,這裏只有他一個人是正常人,這兩個傢伙都不對勁!
他早該知道了,一個帶着鬼的少年和一個帶着野豬頭套的傢伙,怎麼看都不是正常人吧!
「哼!」
伊之助的頭套下噴出不屑的氣息,「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鬼嗎?來多少我都砍碎他們!」
說着他還揮舞着手裏兩柄帶着鋸齒的日輪刀,「快起來!否則我們就扔下你了!」
「扔下就扔下!」
善逸還是不願意起身,「你們都那麼強,當然不會怕了!」
「可是……善逸你不也很強嗎?」
炭治郎有些疑惑。
「別開玩笑了!我很弱的好不好!別小看我啊!我的弱小超乎你的想像!」
善逸毫不猶豫地否定了自己。
並且說着說着還進入了自閉模式,在地上畫着圓圈,嘴裏不斷地念叨着什麼。
「救命,爺爺救命,……誰來救救我啊……」
「救……救命……」
「!?」
炭治郎和伊之助疑惑地轉過頭。
因為喊着救命的不止善逸一個人。
進入山林的山路方向,不知何時一位身着鬼殺隊制服的劍士跌倒在哪裏,竭盡全力地朝着他們呼救。
「你沒事吧!」
來不及多想,炭治郎就握緊日輪刀朝着那位劍士的方向跑過去。
但是當他剛想伸出手查看這位劍士的情況時,這位劍士突然詭異地朝着後方倒飛,像是被什麼東西拖拽着朝着山林里飛過去。
「啊啊啊啊!」
慘叫聲從這位劍士口中不斷傳來。
炭治郎和伊之助猶豫地看着還賴在地上的善逸一眼。
「我要去救他!」
最後,炭治郎做出了這樣的判斷。
「哼!俺打頭陣!」
伊之助揮舞着手裏的雙刀就朝着山里跑過去,「你們就盡情在俺身後瑟瑟發抖吧!」
「喂喂喂!不要丟下我啊……」
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善逸依舊抱着雙腿瑟瑟發抖。
······
鬼殺隊總部,訓練用的道場中。
「來吧。」
軒浩抬起手,朝着眼前的煉獄杏壽郎示意道。
「好的!」
杏壽郎一臉的興奮。
能與強者交手總是讓人心潮澎湃的,即使眼前這個男人手無寸鐵,他依舊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這是一個很強大的男人,杏壽郎記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個男人不止一次了,可是之前從未察覺到這個男人很強。
這種情況只說明了一點。
這個男人的實力與他相差甚遠,究竟差多少他不知道,但是既然能夠做到讓他毫無察覺那麼其中的差距恐怕令人絕望。
慶幸的是這個男人並不是敵人!
「呼——」
深吸一口氣,煉獄杏壽郎手中握着日輪刀,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神色變得無比認真。
這將是一次寶貴的實戰經驗。
訓練開始前他曾經問過這個男人需不需要武器,答案是不需要,因為這將是一場極其真實的訓練,這個男人讓他抱着必死的決心揮刀!
沒錯,在這場訓練當中軒浩扮演的角色是『鬼』,實力完全碾壓柱級的『鬼』,而每一位參與訓練的『柱』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那就是從軒浩手中『活下來』。
除了對兩位女性的柱稍微憐香惜玉一點之外,對於這些皮糙肉厚的漢子軒浩可是一點都沒想過要溫柔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