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年的事情,他心裏面其實也蠻愧疚的。
只能說……是他們這些袖手旁觀的人對不住這些傢伙吧?
············
一百一十年前。
這是——埋藏着假面真相的時間節點。
「早啊。」
「早。」
「早安,副隊長!」
「早。」
面對眾人迎面而來的隊員們熱情的打着招呼,藍染呵呵笑着一一回應着,但是沒有人看見,當所有人都與他擦肩而過之後,他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讓人深寒的冷漠。
踏。
很快,他停在了一扇門扉之前。
這是一道印着『五番隊』隊章的門,沒錯,此刻的他還是五番隊的副隊長。
看着眼前的大門,他再次調整臉上的表情,如同面具一般的笑容再次浮現在他臉上。
隨後他伸手撫上門把手:「隊長,請問您準備好了麼?」
「嗯,進來吧。」
裏面傳來一道平澹的聲音。
卡。
聽見回應,藍染推門而入:「打擾了。」
「搞什麼啊?你怎麼穿得和平時沒什麼兩樣?」
正在鏡子面前整理着儀容的男人回頭看着走進來的藍染身上的裝扮,似是抱怨的問着,「這是參加祭典耶,我不是讓你穿得正式一點麼?惣右介。」
「平子隊長您也是啊,不也是穿着平常的衣服麼?」
藍染呵呵笑着,看着眼前的男人,像是開玩笑般的吐槽着。
沒錯,這時候平子真子還是護庭十三隊五番隊的隊長。
「我當然無所謂啦,我是隊長嘛。」平子真子理直氣壯。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隊長。」藍染臉上依舊掛着從容的微笑,「您怎麼能命令我穿那種……可笑的衣服呢?而且我們今天要參加的不是祭典而是典禮哦。」
「祭典和典禮有什麼區別麼?」平子真子微微撇嘴。
「差遠了……」藍染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總之,典禮就是……」
————
「開門!喂!快給我開一下門呀!」
經過一番解釋後,藍染最終還是沒換上可笑的衣服,只是穿着平日裏的制服陪同着平子真子來到舉行典禮的場所,一番隊隊舍。
只是……不知為何門現在是關着的,平子真子叫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反應。
「真是的……所以我才討厭來這裏啊……」
平子真子放棄了叫門,擺出一副死魚般的表情,「每次來到這裏都要等很久,原本都做好心理準備面對那些討人厭的傢伙了,結果每次都耗得我狀態沒了才放我進去,搞得我在外面站着越來越緊張。」
「您這不是緊張吧……只是澹出你的怕麻煩而已……」藍染呵呵笑着戳穿他的心情。
「你好煩啊,多嘴!」平子真子回頭抱怨着。
卡——
擋在兩人面前的門終於開了。
平子真子聽見開門聲,剛擠出笑容準備轉過去迎接裏面的人,結果迎接他的卻是一隻光着的腳掌。
「砰!」
這隻腳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在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踹飛出去。
「來得真晚!馬上就要遲到了!笨蛋真子!」猿柿日世里平穩的落在地上,嘿嘿笑着,「你今天的臉看上去和平時一樣也沒什麼起伏嘛!還是一副死魚臉!踹起來很爽啊!」
「胡說!我剛才明明打算笑來着!」平子真子反駁着,但是很快,他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對,「等等!不對!我重點是這個麼?給我道歉啊!我現在可是隊長!你個副隊長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誰要跟你這個蠢蛋道歉啊!?略略——」猿柿日世里囂張的笑着,還做起了鬼臉。
這時的他任職十二番隊副隊長。
「砰!」
結實的拳頭砸在她的腦袋上。
「總隊長面前,不得無禮!」
愛川羅武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真是的……快道歉吧,隊裏的秩序不能隨便破壞。」
「可惡!羅武!你這傢伙憑什麼亂敲副隊長的腦袋啊!」猿柿日世里摸着腦袋氣憤的反駁着。
「我也是隊長,有什麼不對麼?」愛川羅武理所當然的說着,他現在也是隊長,統領着七番隊,「而且現在『十二番隊』隊長的位置暫時空着,總得有個人管你才對吧?否則你還真當自己最大了麼?」
「別把我說得像是小孩子一樣啊喂!我不需要有人看管!」猿柿日世里反駁着。
「咳咳……」
或許是這幾個傢伙爭吵得有些太過了,也或許是看見了總隊長臉上那沉默着的陰沉表情,總算是有人輕咳着提醒他們。
雖說人沒到齊會議並不會開始,現在應該不算是正式場合,大家可以暢所欲言,但遲到畢竟是遲到了,要是繼續這樣爭吵下去的話……
「注意影響,幾位……總隊長還看着呢……」身後傳來這樣的聲音。
「哦……」
幾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再鬧下去或許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指被山本老頭暴打,頓時安靜下來。
平子真子撓着頭轉過身看着後來的幾人,是京樂春水,浮竹十四郎兩位隊長,以及他們的副官。
「原來我不是最後一個到的啊?還有誰沒到麼?」
「應該……還有吧?」京樂春水尷尬的笑着,他們在來的時候還看見,羅茲鳳橋樓十郎打着瞌睡搖搖晃晃的朝着這邊走過來呢……也不知道會不會在路上睡着。
他心想這些傢伙還真是群讓人不省心的傢伙啊……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隊裏的管理變得這麼鬆散了呢?要管理這些麻煩的傢伙……老爺子要管理這樣一群人也是挺辛苦的。
哦……他自己好像也遲到了?
那沒事了。
「喲,春水先生,你今天來得挺早的啊?」愛川羅武也學着平子真子開始轉移話題,總之只要不在老爺子面前吵架,現在說什麼都好。
「說什麼話呢大家都早!都早!」京樂春水尷尬的笑着打着哈哈。
「你在說什麼胡話啊隊長,已經過了集合的時間了。」
尹勢七緒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想掩蓋的事實。
對此,京樂春水只能撓着頭一臉無奈,看來他在八番隊的『弟位』並不是在一百年多年之後才那麼卑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