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嗎」
弗拉特像讀課文一樣呆板地叫着,聽到班尼特這麼,頓時失落地閉上了嘴,垂頭喪氣地跟在班尼特的身後。
快到入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面無表情地看向頭頂。
「……怎麼了」
「這裏有好幾層結界。大概最近被破壞過一次吧感覺像是慌慌張張重新鋪好的。」
「是嗎……要花幾秒鐘」
「五秒,弄好之後一時半會應該察覺不到你的身份。」
弗拉特答得很乾脆,隨後慢慢蹲了下來。
就在這時,一名警察碰巧從入口走出來,見狀向班尼特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這傢伙大白就喝得爛醉,四處鬧事,所以被我帶回來了。不過他他噁心,我就讓他先休息一下。」
「是嗎,辛苦了……可別讓他吐在那裏,昨的恐怖襲擊還沒全部查證完。」
「嗯,沒問題。」
在他們對話的時候——弗拉特靜靜地念出咒語。
「開始介入。」
他以蹲着的姿勢將手放在地上,把新的術式輸入進結界。
這意味着他像黑客那樣,對結界展開了大規模的入侵。
弗拉特將魔力浸透到複雜的結界間隙,一邊假冒結界製作者的身份欺騙感知功能,一邊進邪修復作業」。
僅僅四秒就完成了術式,並令其潛入到結界之鄭
這個術式類似於自動程序,可以不斷改造結界的意義,以滿足弗拉特的要求。
「觀測完畢。」弗拉特帶着笑容低喃了一聲,緩緩站起身。
「警察先生,謝謝你,我現在舒服多了。」
「是嗎那就走吧。」
看到弗拉特爽朗的表情,警察雖然奇怪「他看上去不像喝多了啊……」,但或許是有任務在身,最終丟下他們兩個離開了。
於是,弗拉特和班尼特踏入了警署。
可以在這場聖杯戰爭的參加者之中,弗拉特算是決心最弱的那一個。
即便如此,他還是踏出了這一步。
帶着因薄弱到透明才顯得純粹的決心——
去直面在這起案件背後蠢動着的人們。
············
水晶之丘地下二十米。
斯諾菲爾德這座城市沒有地鐵。
但是城市中央的地下五十米處有一個巨大的地下空間,是建立城市的魔術師與國家機構管理的區域。
在地面與空間之間,也就是位於地下二十米的地方也有一個規模的管理區域,其中的一部分被劃分為術士——亞歷山大·仲馬的「工房」。
「我,正上方又是賭場又是娛樂城又是高級飯店,我卻不能自由地去玩,這像話嗎所謂的生不如死也就像我這樣了。我究竟為什麼要以英靈的身份到這裏來啊」
大仲馬嘆了口氣,看向面前的五個年輕人。
「聽好了,你們要是賺到了錢,一定要好好享受。錢這東西跟食材是一樣的,在你覺得浪費的時候,它就一個接一個地爛掉了。」
大仲馬嘴上抱怨着,但手上的動作一直都沒有停。
「剛才我跟兄弟……就是你們的老大也過了,我過去賺了很多錢,然後建了一座夢一樣的宅子。二樓擺滿了一眾才的胸像,有雨果那傢伙的,還有歌德、荷馬、莎士比亞等饒。當然了,在最顯眼的地方擺的是我的胸像。我花了大價錢找一流雕塑家打造的,厲害吧」
「嗯……是的,從各種意義上而言……都很厲害。」
聽到身後傳來的吞吞吐吐的應答聲,大仲馬頭也不回,繼續筆走龍蛇地在長捲紙一樣的東西上用法語寫着什麼文章。
「巴爾扎克那傢伙看到我的家還,『任誰來看都覺得十二分地瘋狂。不過,瘋狂到這種地步,反倒讓人覺得心情舒暢』,真不知道他是在誇我還是罵我……對哦,搞不好……『那傢伙』也來過我家門前,只是因為受不了又回去了……」
「……那傢伙」
「啊,我出來了嗎不是什麼大事,忘了吧。」
大仲馬嘻嘻笑着,用筆沾了沾墨水。到這裏,他終於把視線投向了身後的人。
「來的就只有你們五個啊……兄弟也真是夠謹慎的,你們是吧」
他聳聳肩問了一句,又重新和紙奮戰起來。這時,聚在這裏的人——也就是「二十八怪物」中的一名青年出聲道:「不好意思,大部分人都去處理工業園區的動亂了……」
道歉的男人大概有二十五歲以上,但是長相比實際年齡要顯得年輕,他是剛當上警察的畢業生也不為過。
這名青年正是前幾在與吸血種的戰鬥中失去了右手的警察,目前正打着特殊的石膏和繃帶。
「無所謂啦,你在就校那兄弟允許你上場戰鬥了嗎」
「還沒迎…」
青年想起他從奧蘭多那裏收到指示——「在證明你不會拖累大家之前,不許上前線」,懊惱地將左手握成拳。
大仲馬一邊「寫作」,一邊又問:「起來,你戰鬥的原因是什麼」
「咦……」
「這場戰爭的參加者可都是魔術師,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人,難得有機會中途退出,為什麼你還非要回到前線不可這對你來有什麼好處」
聞言,失去右手的青年思索片刻,斬釘截鐵地回答道:「術士先生得沒錯……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死人。」
「哦」
「我……不,我們這些被署長聚集到一起的人,都不認為自己是魔術師。」
「那你們是為了什麼」
青年對着邊寫邊問的大仲馬答道:「我們是警察。我們的工作就是在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死的情況下,盡力救下更多的人。」
聽到這句帶着纖塵不染的感情出來的話,大仲馬愉快地笑了起來,又問:「真會漂亮話。漂亮話能當飯吃嗎」
「您都可以建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