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的那個當然是之前入侵高專的花御。
雖然同為特級咒靈,但彼此之間也有等級的差距。
在他看來,花御的等級至少要比眼前這隻特級咒靈高出好幾個檔次。
「累死了。」
接過玉犬從咒靈體內掏出的手指,伏黑惠跪倒在地休息。
眼前特級咒靈的身軀因為失去了宿儺手指這一能量源泉,逐漸崩潰消散。
一同消散的,還有伴生的生得領域。
「那兩個傢伙,跑哪裏去了」
回到領域之外的現實世界後,伏黑惠握着手指,喃喃地問着。
很快,他終於精疲力盡倒在了地上。
「不錯,這樣就很好。」
伏黑惠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表現已經通過手指盡數被宿儺看在眼裏。
此刻的宿儺在仿佛地獄的空間裏,嗤笑着誇讚着他的貪婪。
「與人相處,最起碼的規則是什麼?知道嗎?」
「不知道。」
「」
「是『我不會殺你』,『所以也請你不要殺我』。」
「『殺』可以替換成一個詞。總之,不觸及會威脅對方尊嚴的底線,互相成就彼此存在價值的過程,就是『規則』。破壞規則、裝腔作勢、讓別人像躲瘟神般地避開你們,想必心情一定很舒暢吧?」
「下一次,再在我面前做這種事情,就宰了你們。」
這是伏黑惠還在高中時期教訓須學校里的混混的時候問過這幫傢伙的話。
他當時坐在這幫被自己放倒了的不良少年身上,居高臨下,比現在自由多了。
「我們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混混們被揍得鼻青臉腫,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自己去想吧,不然,就給我去死。」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自己,或許才是真正的自己。
「惠。不是說好不再打架了嗎?」
而每當他打架之後,總會有人像這樣一副監護人的樣子找到他說教。
伏黑津美紀。
這是他的姐姐。
想起津美紀的臉,伏黑惠又感覺或許當時又只是單純的叛逆。
他討厭惡人,想像力和感受性貧瘠得像荒地一般,卻又愛裝腔作勢,看了就噁心。
他也不喜歡善人,他們會容許、原諒惡人的行為,還自詡格調高尚,看了就反胃。
津美紀就是典型的善人。
「真噁心。」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他的父親,和津美紀的母親,兩個單親走到了一起,而後人間蒸發了。
一個滿頭白髮的奇怪男人這麼對他說。
「你的爸爸出身自一個名叫禪院的咒術師世家豪門,不過他無賴到連我都看不下去的地步,離家出走之後才生下你。」
「阿惠你是你爸爸為對付禪院家而準備的最強的一張王牌。」
「聽了很生氣吧?」
人間蒸發所需的資金來歷之謎解開了,原來是把他賣給了那什麼禪院家。
「嗯,確實很來氣。尤其是對你那大條的神經。」
當時的五條老師聽見這樣的回答差點就懷疑人生了。
但是這個惹人厭的男人幫他還清了欠禪院家的賬。
還以他將來會從事咒術師工作位擔保,替他和姐姐二人從高專申請到了金錢方面的援助。
什麼狗屁咒術師!荒唐至極。
他們還指望他會幫誰不成?
這是伏黑惠當時的想法。
但他在升上3年級之後不久,津美紀就被詛咒了。
正體不明、原因不明,貌似全國還有其他相同情況的被詛咒者。
唯一確切的消息,就是一切情況不明。
津美紀從此長睡不起。
而伏黑惠為了找到解除詛咒的方法,也不得不開始真的從事咒術師的工作。
「有功夫去詛咒別人,還不如多去想想對自己重要的人。」
津美紀總是笑着講些漂亮話。
「不能原諒別人也並不是壞事啊。那也是惠的溫柔吧?」
連他的本性都加以肯定。
但即便是那樣的津美紀,在他傷害被人的時候也會發怒。
他對此很厭煩。
覺得她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偽善。
但是現在,他明白了當時的想法是錯的。
就如同他會選擇救助的人一樣,她也選擇了他,為他擔心。
「對不起,是我太幼稚了。」
「快點醒來,讓我好向你道歉啊,笨蛋老姐」
「可惡頭好痛。」
伏黑惠在地上掙扎着想要起身。
八十八橋的詛咒知識剛好重複了。
讓津美紀陷入昏睡的詛咒,應該還沒有解開吧?
之後要怎麼跟軒浩解釋手指的事情
他的腦海里想着各種問題。
逐漸地睜不開眼睛,陷入了沉睡。
另一邊,正在與男人對戰的釘崎野薔薇這邊,兩人幾乎是同時微微愣了愣。
因為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突然間出現。
「是宿儺的手指從結界裏出來了?如果是名術師拔除掉了手指的寄生,那他可是有相當的本領。」男人思索着。
而釘崎野薔薇則是額頭冒出冷汗,心想即便是根手指相當於特級的咒靈廝殺並且獲勝,也不可能會毫髮無傷的,那兩個笨蛋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噠――
男人突然間朝着一旁咒力傳來的方向移動。
「失言了,請忘掉我剛才說的話。」
他似乎並不打算繼續與眼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