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要不您先安排我和賈姑娘見上一面吧,我想知道這是她的意思,還是榮國公夫人的意思。」袁三郎道。
「我去安排。」
文錦侯夫人開始去和榮國府交涉,希望兩個小兒女能見上一面。賈史氏以婚前想見不詳為由拒絕了,文錦侯夫人回來一說,袁三郎就堅持吧人形何首烏送了過去。文錦侯夫人是攔都攔不住。
「你這個傻孩子,賈家的姑娘再好,能有你的命重要,犯得着嗎?比起何首烏,我倒寧願把庚帖送過去!」
「母親!」袁三郎急了。
「叫什麼叫,我不許!」文錦侯夫人紅了眼眶,他這個兒子說是次子,但從小體弱多病,在他身上花的心思,比哪個孩子都多。他大哥的孩子都滿地跑了,他現在還連媳婦都沒有說上。
「母親,你瞧。」袁三郎把長孫繡的帕子拿出來給文錦侯夫人看:「賈姑娘投以木瓜,我何不報之瓊瑤。」
「你可要想清楚了。」文錦侯夫人看着這方帕子也明白自家兒子是陷進去了,榮國府當初交換庚帖的時候送了一套衣物過來,想來就是這個時候送的這張帕子。雙方定了親的,算起來,就是正是夫妻了,而且送東西是過了文錦侯夫人的手的,文錦侯夫人也沒有覺得這是私相授受。
「母親,我想和賈家姑娘見一面,說不定,這不是她的意思呢?」袁三郎還是對素未謀面的未婚妻很有好感的。
「依你。」文錦侯夫人嘆息。
文錦侯府這邊又積極聯繫想和賈長孫見一面,連賈代善都驚動了,只是依舊沒有成功。到底經手的都是女眷,話也說的婉轉。賈史氏把長孫拘在家裏做針線,以備婚事。文錦侯府的人,連找個偶遇的機會都沒有。
「母親,把何首烏送過去吧。」袁三郎切切道。
「都過了這麼些天,你可是真想清楚了,切莫一時衝動。」
「想清楚了,看榮國府的情形,該是榮國公夫人的意思。您先前和我說她如同長子嫡孫一般的長大,現在想來,恐怕也是給外人看的,內里不知道多艱難。真疼女兒的母親知曉我的身子,又如何會……」袁三郎嘆息。
「胡說,你的身子怎麼了?不就是不常人瘦弱點,都要娶妻生子的人了,給你幾個弟弟做榜樣才是。」文錦侯夫人抹着眼淚道,她這輩子最聽不得人說兒子不好。
「能有一段姻緣,也是老天的意思,還望母親成全。」袁三郎作揖道。
文錦侯夫人無法,道:「我請你舅舅再找點好藥材給你。」言下之意是默認把人形何首烏送給榮國府了。
這一切交鋒長孫都不知道,她明白如果賈史氏想要何首烏,聘禮是唯一的機會,至於會不會讓自己在婆家形象受損,長孫表示不在意。日久見人心,就是開頭有一二艱難,按照袁三郎的性子,過得也不會太差。
過了下聘,時間就過得飛快了,翻過年去,早春時節,賈長孫就坐着花轎,被袁三郎迎進門了,日後要稱袁賈氏了。
長孫的嫁妝九十九抬,紅紅火火的從榮國公府抬到文錦侯府,嫁妝單子上最突兀的要屬一條「藥材若干」,旁人家的閨女,出嫁的時候怎麼會有藥材備上,也太不吉利了,只是這若干也沒有指明,唱禮的人也懂規矩,直接略過去了。
趁着這次出嫁,賈長孫把藥材若干、木料若干、莊子幾個的私產化暗為明,東西是原來空間裏有的,莊子是用空間裏的一株藥材換了銀子,專門種植花卉的。算是賈長孫的憑仗。
長孫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嫁妝會這麼多,本想着若是面上光鮮,自己那些東西也能撐撐臉面,沒想到府上給的和交好人家的添妝,然給自己備的後手淹沒其中了。
坐在新房的婚床上,長孫的心跳得砰砰響,等到蓋頭揭開了,才第一次近距離的看到自己的丈夫。
袁三郎眉眼含笑,望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長孫這個時候不用憋氣假裝,臉上真是桃紅一片。
喜娘唱禮,熱熱鬧鬧的走完禮節,袁三郎就出去宴客敬酒了。袁三郎身子不好人盡皆知,想來過不了多久就能回來了。
長孫這次陪嫁的大丫頭依然叫碧月和素雲,兩個丫頭早就和袁三郎院子裏的下人打成一片,現在趁着沒人,給長孫送吃的呢。
「小姐,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