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泉水,之後白蛇精同樣懲罰了他,他也是感覺脖子像被一條蛇身纏住一樣,有一種令人窒息的不適。而且耳邊還響起一個女聲:你們一夥把巴吉山上的丹泉水搞腥了,丹泉神一氣之下,止住丹泉不涌,丹泉水就幹了。
現在巴吉庵里的尼師沒有水吃,你記住從今天開始,這個禮拜你不管,從下個禮拜開始,你每天必須從山下挑一擔乾淨水送到山上的巴吉庵供尼師使用。要是你不干,就勒死你;要是幹了,不懷好心,挑到巴吉庵的水不乾淨,我發現了,也要勒死你。
馬武拉長着一張馬臉,只說了句:「我會懷好心乾的」。於是脖子就鬆弛了,他分明覺得那條纏住他脖子的看不見的蛇離開了。
日子過得真快,下個禮拜一晃就成了當天。馬武準備好了,正要打兩桶清水挑着送到巴吉山巴吉庵去,族人約他到鄰隊吃婚酒。馬武經不住勸,就去了。中午吃過酒後,還有幾個人約他打牌,在牌桌前一坐,就是幾個小時,把挑水到巴吉庵的事忘到爪窪國去了。到了燃燈時分,牌興正濃,手氣不錯的馬武根本不考慮下桌。
驀地,馬武正在出牌子兒感覺不適,脖子分明又被一條大蛇纏住似的,相當於被一個勁碩的人掐住了頸脖,他吐不出氣來,面白嘴白,手裏拿着的牌子兒掉落在地上。
三個牌友都傻眼了,有的說,不打了,馬武發了急病。有的乾脆起身要給他掐人中或刮痧。馬武的耳畔又縈繞着一個別人聽不到只有他能夠聽到的與上次相同的女聲:你忘了挑水的事,不想活命了吧?
我想活,我這就挑水去。馬武的嘴巴蠕動着,很艱難地說出這句話。話音甫落,他就鬆弛了,和正常人一樣,他把落在地上的那顆牌子兒撿起來放在桌上說,我不打牌了,我要挑水去。
三個牌友莫名其妙的,用怪異的眼光看着他。見他離開牌桌,與他相鄰的一個牌友拉住他說,馬武,這麼晚了,你挑什麼水哦!
馬武不回答,硬是要走。另一個牌友站起來說,你剛才跟哪個說話?馬武還是不回答。第三牌友,就麻利起身攔在門口說,馬武,你是不是發病了?我們一起送你上醫院去。
馬武這才說,我沒病,我必須去挑水,若不挑水,我的脖子就被一種東西纏住,吐不過氣來,難受得要死。
你跟誰挑水?挑多少水?幾個牌友圍着他問。
給巴吉庵挑水,只挑一擔水,摸黑都要挑。馬武回答。
我的媽呀!巴吉山那麼高遠,不挑不行嗎?為什麼要挑?一個牌友瞪大眼睛疑惑地問。
執意要出門的馬武不說挑水的原因,不想把自己和聶漢、胡能來一起
弄髒了丹泉水的事告訴他們。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