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朋狗友,犯下一樁案子,是相當嚴重的殺人案。
恰逢那個時候,孔通貴的奶奶重病,需要一大筆錢做手術。
孔通貴就和那當時還是紅棍的「仲達哥」做了交易,頂上去換了那筆手術費。
但是後來的操作出了問題,孔通貴最後判的比說好的嚴重很多。
「所以就擔心他出來之後報復?」陶鄂說道。
林南點點頭,他也有些擔心孔通貴出來之後偏激做些什麼,所以派人跟着他。
又擔心如今已經是坐館的孟仲達防患於未然,於是只能用外人。
最後林南的擔心成真了。
孔通貴出來就開始報復,孟仲達也無愧於自己黑幫老大的身份,直接僱人打黑槍。
雖說是揸數買兇,但背後是誰指使的,不言而喻。
「孔通貴不是一般人的事。」陶鄂問道,「你怎麼沒有和我們說。」
「我不知道啊,我們小時候就混一起,我從來不知道他是個神棍!」林南煩躁道。
孔通貴可不是什麼能人異士,連在打架上面也不如林南。
「難道是在牢裏學會的?」高強說道,「果然坐牢才是香島年輕人唯一的出路。」
說完自己哈哈大笑起來。
林南一陣無語,如果撲街強還是原來的撲街強,他早就一巴掌扇過去,笑個屁。
但他這話對幫派分子來說,其實是成立的。
對於幫派分子,坐牢不是恥辱,反而是一種榮譽和勳章,特別是為幫派蹲幾年,出來就是資歷,上位都會簡單很多。
「既然是你們的坐館叫人頂罪,死的為什麼會是什么叔父?」陶鄂問道。
「可能是因為那個時候,是那個叔父在做這件事情。」林南說道。
替人頂罪這種事情,肯定不能大張旗鼓。
孟仲達也沒有親自出面,請了人在暗中,小範圍接觸幫派里的一些小年輕。
那個中間人就是死掉的叔父。
孔通貴的報復不局限於一個人。
「到底是什麼事情,沒按照說好的來判?」陶鄂多問了一句。
林南說道:「就一個殺人案,我也不太清楚。」
「不清楚?」
聽到陶鄂詫異的語氣,林南有些煩躁:「那個時候我們才十五歲,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哪會管那麼多,而且我開始根本不知道阿貴他去頂罪了,後來才知道的。」
「你後來沒去了解過嗎?」
「我問過,阿貴說反正都這樣了,再多說也沒什麼意思。」林南說道,「而且我也很忙。」
算是隱晦承認了兩人的表面兄弟。
陶鄂沒有再問。
開始的時候少不更事,後面就是倦了。
時間可以沖淡感情。
孔通貴坐牢十年的情況下,林南還能把這段兄弟情維護在兩人年少時那麼純粹真摯,才是天方夜譚。
沒能從林南這邊挖出更多關於孔通貴的信息,大家安靜下來。
車子遠離這幾天夏閻真他們一直混的「貧民區」,來到了一處別墅外面停下。
「就是這裏了。」林南說道,「仲達哥的住處。」
「走,走。」高強迫不及待地率先下車。
這棟別墅自帶花園,一道開合鐵門擋住去路,門旁有一個對講門鈴。
高強走過去按了幾下,沒有回應。
「沒人?」高強問道。
看這別墅黑漆漆一片,沒有任何的燈亮起,沒有人在的樣子。
「我打電話問問。」林南拍了兩下腦門。
他走到一邊打電話,過了一會兒才回來:「沒有人接。」
龐昆大喊幾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那個坐館,平時這個時間會在什麼地方呆着?」陶鄂問道。
「不知道,但不在這裏,可能會在總部吧。」林南一臉煩躁,「應該不會亂跑。」
跟和群英的摩擦衝突是真的。
「不能肯定嗎?」陶鄂問道。
第二十九章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