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鄂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接近5點了。
按照夏天的白晝時長,天邊應該已經泛起一些魚肚白,不過今天顯然特殊。
外面的天色依然一片漆黑,外加風雨交加。
「累嗎?不累的話,晚上就不睡了。」陶鄂詢問眾人。
「不累。」
幾個人的回答差不多,白皇他們好歹也睡了幾個小時。
以他們的身體狀況,自然不會真的感覺到疲憊。
當陶鄂答應下來這裏時,原本的計劃就發生了改變,晚上不睡了,就等着看看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江上光到底要搞什麼鬼。
他們不相信江上光,不是因為察覺出江上光有明顯問題。
而是這樣的環境的任務世界,對所有島民都保持一定程度上的懷疑和警惕,才一個合格的夢之使徒應該做的事情。
管你是不是好人,只要我不相信你,就很難被坑。
夏閻真單獨一件,其餘兩人一間,四個房間被佔滿。
大家甚至興致勃勃地等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在距離溫泉酒店不遠處,有着一間山間別墅,這裏就是羽生重工的社長、創始人,羽生日向的養老之地。
羽生日向今天八十多歲,算得上是高齡老人。
光禿禿的腦袋,臉上的皮膚聳拉下來,佈滿了老年斑,整個人裹在一件寬大的衣袍中。
他躺在柔軟的躺椅上,身後還有侍女。
一副腐敗到極點,要被吊路燈的模樣。
在羽生日向面前,是恭恭敬敬的江上光,向他匯報着溫泉旅店發生的種種事情。
「兩個人,死了一個,瘋了一個?」羽生日向的聲音沙啞,像是用手去抓黑板,讓人聽了忍不住起一身雞皮疙瘩。
「是驚嚇過度,過幾天應該能夠恢復過來。」江上光說道。
「呵呵呵,多少年了,終於又出現了嗎?」羽生日向露出詭異的笑容,「你去給安排,讓他們兩人一間房。」
「是。」
除了夏閻真等人外,其他人的房間都不是兩人一塊住。
「還有那七個人,試探一下,到底是什麼來歷。」羽生日向繼續吩咐。
「是。」
「就這樣吧。」羽生日向揮揮手,示意江上光可以去辦事了。
很快,江上光回到酒店,半是威脅,半是利誘,把剩下的遊客,刻意安排成了兩人一間。
夏閻真那邊不需要他刻意安排,只需要試探一下這些人的來歷。
至於怎麼試探,他親自動手就成。
時間來到早上六點,下半夜一直在折騰的遊客們都已經睡去。
外面依然是黑暗一片,絲毫沒有天亮的意思。
雨倒是小了一點,狂風依然大作。
好在這酒店隔音效果很好,就算在房間裏面蹦迪,只要不去敲打旁邊的牆壁,都不會影響到別人。
酒店房間內也不是榻榻米上睡覺,而是有床的。
不過夏閻真沒有睡在床上,而是在房間內靠牆坐着,地上放着燃血劍,閉目養神。
他在有意訓練自己在不躺下,不睡覺的情況下,儘可能地休息,保證充沛的體力。
多吃少餐還不夠,一覺頂別人十覺才行。
突然間,電子鎖房門被悄無聲息地打開,夏閻真閉着的眼睛睜開,看向那邊,心裏有些疑惑:「還要走門的嗎?」
他記得那些房間,窗子是打開的,說不定是翻窗進來的。
這次換走門了?
夏閻真不動聲色,在隊伍頻道中發消息:「我這裏房門被打開了。」
「找上十一哥了?第一次看見這麼着急作死的。」
「切,沒有來找我嗎?」
「小心一些。」
「會不會看不見?」
四個人的反應各不相同,傲雪凌霜姐妹沒說話。
「看不見我就——好像看見了。」夏閻真雙眼眯起來,他看見一黑影悄無聲息地順着打開的房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