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社長,想要和我們談什麼呢?」陶鄂看着眼前蒼老,卻氣勢十足的老頭問道。
「老夫就不問各位的來歷了。」羽生日向說道,「就問一件事,你們來神侍島,想要做什麼?目的,是什麼。」
「我們的回答,會有什麼影響嗎?」陶鄂不答反問。
羽生日向說道:「會,影響到你們的生死。」
「呵。」陶鄂笑了一下,「羽生社長在島上經營了這麼多年,知不知道,島上有一個『神』。」
羽生日向面不改色:「神?」
「是啊,所謂的『神』。」陶鄂臉上的笑容收斂,露出一絲不屑和厭煩的神色。
隨着這話,房間內突然沉默下去。
氣氛逐漸壓抑起來。
高強和王兵握住手中的武器,隨時都可能出手。
羽生日向身後的「裝飾品」保鏢,也緊了緊手中的槍。
「哈……」羽生日向突然笑了起來,「是啊,所為的『神』。」
緊張的氣氛頓時一松。
陶鄂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打着:「羽生社長,能和我們說一說島嶼上的那個『神』嗎?」
「你確定我會知道?」
「貴方在島上經營這麼多年,又故意安排那些人兩人一間,要說什麼都不知道,也太沒有合作誠意了。」陶鄂說道。
羽生日向慢慢說道:「幾位,有時間聽我講一個故事嗎?」
陶鄂看了時間,又看了看外面依然沒有任何變亮的天色:「這個夜晚,看來會很漫長。」
羽生日向,原本的名字未知。
他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名字是孤兒院的院長起的。
全無孤兒院之前的記憶。
羽生日向成長,成才的故事不去贅述。
在羽生日向四十歲那邊,突然清晰地記起了來到孤兒院之前的事情。
他記得,自己有一個弟弟,還有父母。
一家四口人,來到這座神侍島。
八十年前,神侍島沒有現在的現代化鎮子,只有一個非常破落的小村子。
羽生日向忘記了他和父母為什麼會來到神侍島。
但他清楚地記得,在神侍島,在曾經名為牛首村村子的那一晚,發生的事情。
那也是一個狂風暴雨之夜。
羽生日向兄弟,被一群村民抓起來,帶到了一個神社中。
那是一場祭祀,典禮。
祭獻之時,羽生日向如同鬼神附體,將自己的弟弟斬殺。
其後,被村民們丟下大海。
失去了所有的記憶。
直到幾十年後,不知為何,當初封存的記憶竟然悉數回歸。
那個時候,羽生日向的羽生重工已經有所成,於是,他便帶着一些人,回到當初的神侍島。
幾十年的歲月,神侍島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原本的破敗小村子,變成了大村子——也不像以前那樣破敗了。
村民們靠海吃飯,雖然算不上富足,生活上還能夠自給自足。
然而,羽生日向打聽之下,發現這村子不叫牛首村,而是叫做神侍村。
是有一個神社,但在多年前就已經廢棄。
至於什麼祭祀傳統,壓根就沒有的事。
羽生日向立刻前往當年的神社,已經破敗的神社,依稀有幾分記憶中的樣子,卻也大不相同。
至於當天晚上的村民,就算記起來了,以當時的環境,還有羽生日向的年紀,不可能認出三十多年後的那些人。
羽生日向也沒有找到當初拋棄他們兄弟的父母。
他在神侍島呆了整整一周時間,不斷調查。
無論是村民,還是當初的神社,以及稍微有些記憶的地方,都沒有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沒有祭祀,沒有獻祭。
似乎在暗示他突然浮現出的記憶,只是一場虛假的噩夢。
或者是有一隻無形的大手,抹掉了牛首村發生過的罪惡之事。
偏偏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