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聽得仔細。
褚白露走了進來。
過來時就已經聽人匯報了唐嬌遇害的經過。
進了唐府也感受到了唐府上下壓抑的氣氛。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別說府里的人沒準備,就連他們都沒想過這種事情會發生在唐嬌身上。
那可是狡猾的小狐狸,如何被旁人欺負了去?
可事情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發生了。
她還沒想好如何跟陳培堯交代。
內間沒一點光。
褚白露走到床邊,隱約看到唐嬌雙眼包紮的樣子。
她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微微側頭「看」着這邊。
「唐閔如何處置了?」唐嬌問。
「已經交給了衙門,這次他是當街行兇,再加上本來就有案子在身,十幾年的牢獄是免不了了。」
她說完唐嬌也沒回話,褚白露盯着她,猶豫片刻說:「感覺如何?還難受嗎?」
「無礙,大夫說過幾日就能睜開眼了。」
她說得輕鬆。
褚白露越發愧疚了。
其實今日本來是安排人跟在唐嬌身邊的。
可她想着唐嬌和這位袁家少爺相處的不錯,就沒讓那些人擾了兩人的興致。
以致於出了這種事沒人能及時過去保護唐嬌。
「還有其他事?」唐嬌沒聽到她離開的動靜問。
褚白露張了張嘴,最終說了一句「沒事」就出去了。
這件事瞞不住,而且就算她要瞞着,陳培堯的人也會把唐嬌受傷匯報給京城那邊的。
所以回到了織造坊,褚白露就找魏書臨,打算讓他寫信給陳培堯。
走到魏書臨房間外,抬手剛想敲門,裏面傳來低聲說話的動靜。
褚白露想避嫌退開,突然聽到了「袁琮」以及袁家這種字眼。
她後退的動作一頓,想聽仔細,屋子裏的人似乎是發現了她,隨後房門打開,一個黑衣人走出來。
看到是褚白露時這黑衣人神色收斂,對她拱手行禮。
魏書臨也走出來見禮。
「打擾到魏先生了?」
「未曾,這般晚了,世子殿下是有事吩咐?」
「關於唐嬌之事,你知會陳培堯那邊一聲。」
魏書臨臉上保持着微笑,「如今信已經送出,世子不必擔心。」
褚白露自然是沒什麼要擔心的了,又看了一眼旁邊垂着腦袋的黑衣人,問:「你們方才在說袁琮之事?」
魏書臨倒也沒隱瞞,「是,主子讓我們多加注意這人。」
「有何可注意的?袁琮我見過,可靠得很,更重要的是唐嬌喜歡,你家主子若是真的為唐嬌好,那就別插手唐嬌這門婚事。」
魏書臨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但還是說:「這是主子和唐小姐的事情,我們無法做主。」
褚白露一聽這話就知道陳培堯肯定要給唐嬌的婚事使絆子。
「你家主子這是在害唐嬌,你跟唐嬌時間不短,若你可憐唐嬌,就勸陳培堯一二。」
沒等魏書臨回話,褚白露轉身離去。
帶着氣。
唐嬌眼睛受傷之事不光是唐府知道了,就連外面都聽到了風聲。
唐九德着急忙慌地跑回來,還沒看到唐嬌就已經被唐嬌安排的人按住了。
唐嬌讓人把他看在了院子裏,一日三餐的伺候着,可就是不能離開。
唐九德罵也罵了,可根本就沒人搭理他。
就算唐嬌眼睛不好了,可這個唐府還是牢牢掌控在唐嬌手中。
認識到這一點,唐九德終於是安分下來。
有魏書臨在,就算唐嬌不出面唐家工坊和織造坊那邊也能很好地運轉。
唐嬌該吃藥吃藥,眼睛也藥敷着,宋蓮過來看過她,袁夫人也來過。
在大家的慰問中唐嬌度過了難熬的三天,迎來了眼睛拆掉包紮。
還是之前那個大夫,進來時比唐嬌都要緊張。
明氏在旁邊守着,胖丫大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