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力資源是寶貴的,何況你也知道局裏的人力一直很緊張,把緊張的人力浪費在這樣一個案子上,你認為值得嗎?」
「孫局,你認為我是在胡攪蠻纏?」蔡銘海不可思議地看着孫東川,「孫局,作為局長,這樣明顯有疑點的命案放任不查,您覺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銘海同志,到底我是局長還是你是局長?還用得着你教我怎麼做事嗎?」孫東川氣地夠嗆,道,「算了,跟你也講不清楚,你先回去吧。」
孫東川是看出來了,蔡銘海就是頭倔驢,認死理,跟蔡銘海顯然是說不清楚的,既然如此,孫東川也懶得跟蔡銘海談了,在這縣局裏,他終歸才是一把手,他說了算,輪不到蔡銘海炸刺。
看到孫東川的態度,蔡銘海心裏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從孫東川辦公室出來後,蔡銘海立刻將手下的辦案人員喊過來,交代道,「馬上對吳長盛進行尿檢,檢完後立刻安排審訊。」
辦案人員有些猶豫,剛剛蔡銘海和孫東川對峙的一幕,大家都看在眼裏,對吳長盛這個案子,大家心裏一下有了顧忌,雖說蔡銘海是他們的直屬領導,但在這松北縣局,孫東川才是一把手,大家不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尤其蔡銘海是上面下來交流任職的,幹個一兩年就走了,而他們這些普通辦案人員,卻是要在縣局干一輩子的,在這種現實情況下,難免會心存顧慮。
「怎麼,你有什麼想說的?」蔡銘海見辦案人員站着不動,眉頭微蹙。
「蔡局,咱們這個案子,如果堅持辦下去,孫局那邊會不會不滿?」辦案人員遲疑片刻,還是說了出來。
「你們只負責辦案就行,孫局的態度你們不用管,我自會去和他溝通。」蔡銘海擺了擺手,他這樣說無非是為了讓下面的人安心,事實上,從剛剛孫東川的反應來看,蔡銘海已經意識到這事和孫東川是沒辦法溝通了。
聽到蔡銘海的話,辦案人員心下稍安,雖然還是有所顧慮,但也不好再說什麼,生怕惹蔡銘海不快。
這時辦公室門被人推開,負責吳長盛案子的另一名辦案人員急匆匆進來,「蔡局,不好了,剛剛張隊長帶人過來,要接手吳長盛的案子。」
「什麼?」蔡銘海蹭地一下站起來,快步走出去,來到樓下的臨時羈押室,蔡銘海碰到了迎面走來的張隊長,對方帶着兩名手下正要將吳長盛帶走,因為是局長孫東川的指示,所以蔡銘海這邊的人也不敢阻攔。
「張棟,你這是什麼意思?眼裏還有沒有我這個領導?」蔡銘海盯着對方。
張棟是縣局刑偵二中隊的隊長,從管轄上來說,張棟是歸蔡銘海這個分管刑偵的副局長管的,但對方卻是孫東川的心腹。
此刻被蔡銘海攔住,張棟早有心理準備,平靜道,「蔡局,我沒有任何不尊重您的意思,但我是奉命行事,還請您不要為難我。」
「行,我不為難你,你把吳長盛留下。」蔡銘海道。
「蔡局,那您這就是為難我了。」張棟苦笑,「這事您只能去跟孫局溝通。」
蔡銘海眼裏閃過一絲怒色,正要發飆,邊上的辦案人員輕輕拉了蔡銘海一把,輕聲道,「蔡局,要不先算了,在局裏面公開鬧起來,傳出去不僅影響不好,還讓人看了笑話。」
「這是看笑話的問題嗎?這是原則問題!」」蔡銘海目光凜然,說完走上前,準備親自把人扣下,他倒要看看張棟敢不敢跟他來硬的。
蔡銘海剛邁出腳步,手機響了起來,蔡銘海拿起來看了一眼,本想先掛掉,看到來電號碼時,蔡銘海目光一凝,是他在省廳的老領導打過來。
接起電話,蔡銘海語氣柔和了不少,「錢廳,您找我?」
「銘海,你是怎麼回事,剛到松北就跟領導鬧起來了?」電話那頭,一個頗為威嚴的聲音響起。
「錢廳,您指的是什麼事?」蔡銘海聽得一愣。
「什麼事你還不清楚?」對面的人有些生氣,「是不是還得我幫你回憶一下?」
「錢廳,如果你指的是今天的案子,那這裏頭是事出有因,並不是我要鬧,而是」蔡銘海話還沒說完就直接被對方打斷,「銘海,你要記住,你只是下去交流任職的,早晚還要回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