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民有一定的恨意。
孫暠也不會特意去阻攔,畢竟他們也需要一個宣洩的對象……
再說這種情緒,基本三代以後就逐漸平淡下來了。
畢竟經歷過這個創傷的人,基本都不在了。
說不定後人還會提議,我們那麼富裕,那麼有素質,為什麼不對別人慷慨一些?
幾十年前的恩怨,不如算了吧!
愚民之所以是愚民,不就是一直被操控着,而毫不自知麼?
「只是這樣一來,兩郡的重建難度會加大,得告知兩郡太守,讓他們好好努力。」孫暠一個轉折,讓大家心重新提了起來在,直至聽他說完才落下。
頓了頓,孫暠繼續說道:「然後就是于吉的處刑問題,日子定下來沒有?」
自動亂之後,于吉就沒有任何舉動,只是默默修道。
直至呂熾的人上門,將他拿下,送到牢籠裏面,整個過程非常順利。
「已經確定下來,十天後行刑!」劉曄回道,這件事是他在跟進。
「他還有什麼話說的嗎?」孫暠隨口問了句。
並非憐憫,而是隨口問了句。
死刑犯大多會怨天尤人,甚至會咒罵那個要處刑他的人。
「他……他希望把《太平清領書》交給少主,這是他唯一的遺願。」劉曄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選擇把知道的消息說出來。
「東西拿給我,告訴他,我收下了!」孫暠回道。
太平教走的是祝由科的道路,通過給對象暗示,來激發對方的潛力,達到自愈的效果。
尤其對於心病,有着很好的效果。
至於符籙,則是通過紋路,來把暗示效果附加上去的手段。
黃紙不是黃才有用,而是葛黃的布或者紙最便宜,這也是黃巾的顏色,更是廣大底層老百姓的顏色。
再配上硃砂,鮮紅的顏色會給人強烈的視覺效果,把人的注意力吸引上去,最後起到暗示的效果。
孫暠繼承的記憶里,有這方面的描述。
可惜到底是『看』過,要掌握又是另外一回事。
只是如此一來,也的確引起他對祝由科的好奇。
「沒其他要說的了?」孫暠看向劉曄。
「是的,他對所有的一切都很淡然。」劉曄回憶當時于吉的神態後,點頭說道。
早年唐周以張角弟子身份告發張角,如今被自己的『弟子』連累被問斬。
還能說什麼,大概最多也就是『時也命也』這類的感慨吧!
「那麼就最後一件事情,安排到丹陽和豫章的百姓,要好好安撫好。我們已經最大限度剔除袁術的耳目,但不排除裏面還有沒有。吳會發生的事情,不能在豫章和丹陽再發生一次!」孫暠提醒。
「唯!」丹陽那邊需要另外通知,問題孫暠還兼着丹陽太守,下面這一圈都是他的屬官。
會議告一段落,也意味着這場動亂,告一段落。
按說應該這樣,只是孫暠剛離開,下人就說,刺史邀請他過去,有要事相商。
孫暠有些好奇,劉繇到底有什麼急事要和自己商量?
畢竟但凡有點風吹草動,他反而應該是第一個收到消息的。
劉繇和別人的書信,甚至別人給劉繇的書信,他也是第二個知道內容的,第一個是呂熾。
要說劉繇也不可能豢養一批死士,趁機埋伏他,不過去之前,還是給自己附加了『天國護甲』。
「使君,您叫下官前來,不知有何吩咐?」孫暠客氣的說道,畢竟這是素質問題。
「伯彥,我思考了很久,終於有了決斷。」劉繇看向孫暠,「我打算,把揚州讓給你!」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