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出頭,警惕的看着他們:「你們找誰?」
高個子道:「大娘你好,我找孫秀秀,我是她哥。」
「你就是秀秀的哥哥啊!」大娘古怪的看着他,欲言又止。
高個子青年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秀秀和我奶呢?您知道她們去哪裏了嗎?我敲半天門沒人開。」
鄰居道:「剛剛也有個姑娘來問了!」
她嘆了口氣:「還以為她們被你接走了,如果不是…那…」
高個子青年道:「大娘,到底出什麼事了,麻煩您告訴我。」
…
「又有什麼事?有完沒完了?」雲意看來心情不太好,臉很臭。
陶真道:「姜衛抓走了孫秀秀。」
雲意皺眉:「什麼孫秀秀?」
陶真將孫秀秀的情況說了一下,雲意不解的看着她:「這和你有什麼關係?」
陶真:「和我沒關係,可是我遇上了,我想試着做點什麼。」
雲意嗤笑:「你讓她走了
,是她自己死腦筋不走,怪誰?」
陶真說:「她才十幾歲,一個十幾歲的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女孩子,你指望她有多懂事?」
「你也十幾歲。」雲意看着她說。
陶真:」我和她不一樣。」」怎麼不一樣?」雲意就是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為什麼不一樣?我們比她下賤嗎?就該在十幾歲的時候承受更多?」
「雲意!」陶真皺眉:「你幫不幫忙?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雲意:「我為什麼要幫一個不相干的蠢貨?而你…」
他抬頭看着陶真:「你又為什麼要幫一個不相干的蠢貨?」
陶真舒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雲意看着她的眼睛:「她是不是讓你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夠了!」陶真有些失態,雲意一副看穿了她的模樣,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
「我走了。」她起身。
雲意喝着茶,慢悠悠的說:「裴湛知道嗎?」
陶真:「什麼?」
雲意:「你為什麼不找裴湛幫忙?」
陶真眯着眼睛看他。
雲意卻不死心一樣,繼續道:「是燕白祁對你做了什麼嗎?」
陶真沒說話。
雲意嗤笑:「我說過我們是一樣的人,你有的經歷說不定我也有,我們真的很像。」
他繼續道:「就像低賤的毛毛蟲,有了翅膀,披了一張美麗的皮變成了蝴蝶,可本質上,也還是那個低賤的只會爬行的蟲子。」
陶真轉頭看着他,他嘴角含着笑,眼底卻沒有半分笑意道:「我就很好奇了,你可以和裴湛在一
起,為什麼我不能和姐姐一起?」
陶真走到他面前,忽然用力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茶杯被震,發出叮噹的響聲。
陶真眼神有幾分兇狠,顯然是氣到了。
「你和誰在一起是你的事,與我無關,雲三娘看不上你,也是你的事,也與我無關,以後少拿這事來擠兌我,另外你才是蟲子,你們全家都是蟲子。」
陶真說完便走。
「咔嚓!」杯子破碎,劃破了細白的手掌,雲意慢條斯理的拿着帕子擦乾淨手上的鮮血,起身下了樓。
「公子,我們去哪?」
「回府,看看姜衛那個噁心的蠢貨在幹什麼?」
他這麼形容姜衛,隨從一點都不意外。
雲意坐在車上,總感覺空氣都不流通了,讓他覺得憋悶的很。
他很不喜歡見姜衛,到不是怕他,只是他那種粘膩的,噁心的視線讓雲意覺得噁心。
非常的噁心。
他從小到大接受過太多這樣的視線,尤其是沒被雲家收養前,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貨物,那些人的視線像刀子一樣一點點一寸寸剮蹭着他的皮膚,讓他噁心又害怕。
他極度厭惡討厭男人!
尤其是姜衛那樣的男人。
他是這樣的,可陶真呢?她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