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哭一頓,罵幾句,事情就過去了。
大人,為何就不能多些個容忍?
看着喬故心處處有人護着,何氏忍不住想,若是國公還在,下頭的兒媳有哪一個敢對自己說甩臉便甩臉,說不見就不見?
若是先世子還在,鄭氏怎麼可能被攆走?
理智到底沒有打敗情緒,何氏的心裏始終說服不了自己,平靜的接受現狀。
回到二房,喬故心處理庶務。
剛翻了沒幾頁,念珠匆匆的進來稟報,說是何氏鬧騰着要進去打沈崇遠。
因為沈秋河下令讓人盯着沈崇遠,下頭人便攔着何氏不讓進去。
喬故心將冊子合上,「沈秋河去哪了?」
念珠思量了片刻,「奴婢聽王四說,該是回大理寺了。」
估摸是不知道太子妃會在這待多久,沈秋河也不好等着,還不如先去忙。
喬故心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思量片刻,「告訴下頭的人,老夫人想進去,任何人都不許攔着。」
人家要教育自己的孫子,那是名正言順的。
至於沈秋河說的話,若是沈秋河怪罪下頭的人,讓他們給沈秋河傳話,直接來找自己!
說不上為什麼,喬故心就是下意識的覺得,自己有這個底氣,來下這個命令。
只是,聽喬故心的吩咐,念珠卻有些猶豫了,「姑娘,聽聞老夫人手裏拿了一根棍子,萬一,萬一真的將人打壞了呢?」
畢竟,何氏在喬故心這受了刺激,萬一控制不住自己呢?
無父無母的孩子,大部分人天生的會帶着憐惜。
喬故心搖了搖頭,「拿棍子的不一定帶着狠勁,可拿針的一定是。」
讓念珠放寬心,何氏肯定捨不得下重手的。
念珠不放心在那守着,果真進去後叫罵的兇險,手上卻沒敢真用力。
念珠撇了撇嘴,看來喬故心料想的是真真的對。
夜裏的時候,沈秋河回來聽了下頭人稟報,果真如喬故心所想的那樣,喬故心的命令,自然能下得。
只是夜裏睡的香甜,沈秋河突然在外面,拍起了門,讓守夜的丫頭趕緊將喬故心給叫起來。
喬故心這兩日都沒睡好,現在睡的正沉,婢女輕聲喊喬故心,喬故心根本起不來,婢女只能聲音越來越大。
喬故心被驚醒的時候,嚇的一個激靈,「這是出什麼事了?」
也沒犯迷糊,趕緊起身問了句,還以為這是京城中,地龍翻身。
看喬故心起身,婢女退在一旁,「大人說是有急事尋少夫人。」
這麼晚了,喬故心疑惑的,只穿着個裏衣出門。
屋門打開,沈秋河一臉的擔心,似乎連月光都變的不柔和了。
「剛剛相府送來消息,表嫂怕是要早產。」沈秋河的聲音低沉。
喬故心的心裏嗡了一聲,雙生子本來就兇險,顧家上下都照顧的盡心,生怕有什麼錯處。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間就有了動靜?
立秋過後,夜裏天涼,沈秋河幫喬故心披着外衣,攔着喬故心往外走,「府醫我已經讓王四護送着過去了。」
相府的府醫自然是好的,可是雙生子兇險,這個時候人多力量大法子也多。
若是在白日裏,便是顧相都能親自求到宮裏,求太醫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