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戲子,看着她滿臉的巴掌印,看着她紅腫的說不錯任何話來的樣子。
伸手讓念珠送了一串念珠過來,「你這輩子,最可憐的便是,做了他的女人。」
若是門第矮點,也許戲子就能進門了。
若是,正室沒那麼高的出生,嫡出的孩子沒那麼優秀,也許也就沒人能壓的住寧順候了。
可偏偏,戲子不幸都遇上了。
現在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你若老實就能活,若是不老實,那就死!
他們,沒有資格在自己面前,談條件。
戲子微微的仰着頭,眼睛紅腫的一片,「我沒想爭什麼,我只求沈夫人,可憐可憐我,給我蕁鳳尋個好去處。」
寧順候的變化,戲子也看的見。
她感動的時候卻也害怕,害怕自己的女兒,將來也只能尋這麼一個夫君,面朝黃土背朝天,一眼便能看到頭。
她成日裏在寧順候跟前嘆氣,寧順候又不傻又不痴的,如何能看不出來。
不然,也不會突然起這個心思。
外頭寧順候還在叫囂,喬故心看着戲子忍不住笑了笑,「人呀,有些事忘的真快。」
喬蕁鳳在侯府做的那些事,怎麼寧順候這就替自己,既往不咎了嗎?
而後慢慢的蹲下身子,「是不是顯得,格外的可笑?」
隨即擺了擺手,「我今個來,不是來跟你們商量的,而是通知你們的。」
你若是好好的配合也就算了,可若是不好好的配合,那就自己挨着一些罪受!
喬故心到底也沒出去見寧順候,將戲子攆出去,很快耳根子就清靜了。
沈秋河進門,就裘衣解開,親自倒了熱水給喬故心送過來,「同他們生氣,不值當的。」
該,看開一些。
說完後,又覺得自己這話說的有點輕巧了,何氏那麼對自己,自己也始終不到不當回事。
喬故心揉着眉心,「你怎麼處理了?」
想着沈秋河會處理妥當的,只是隨口問一句,自己心裏有個數。
當得知,沈秋河竟然將喬蕁鳳關起來了,會着人看着喬蕁鳳,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肯定跑不出去。
而且,每日只要寧順候想要去看,還是能允許他們隔着大門見面的。
就這種,絕對不會下死手,卻吊着你的法子最毒了。
你要是直接弄死喬蕁鳳,還不如三個都弄死了,不然總得是禍害,會逼着他們全力反抗,現在卻是,你想豁出一切去吧,又沒到那個份上。
反正,要是看出一點不聽話的苗子,便就先讓喬蕁鳳受罪。
也得虧,寧順候沒那麼都心機,不然今個好好說話,裝作內疚的樣子把喬故心哄住了,等着成親的時候再鬧這麼一出,那可真是被動了。
「你倒是有法子。」喬故心身子往後一仰,笑着說了句。
沈秋河思量了片刻後,突又想起個事,「我再囑咐囑咐,讓他們盯嚴着點,莫要給喬蕁鳳尋短見的機會。」
喬故心嗯了一聲,「你想的周到,不過也不必太緊張,依我對喬蕁鳳的了解,她該也做不出這麼有魄力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