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笑着抓了抓頭髮,「喬大姑娘可莫要打趣在下了。」
而後看向路上的行人,「說道本事,我倒是對糧食頗有心得。」
說着,便就講起大黃米是什麼樣,小米是什麼樣,滔滔不絕,不知道還以為是莊家漢子。不過兵部,最要緊的就是下放的這些東西,褚翰引能知道,也是正常。
只是講着講着,喬故心怎麼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什麼叫蕎麥跟莜麥是一個東西?這不是胡說嗎?」
喬文清也聽出了這一點,隨即拍了一下褚翰引的肩膀,「我發現現在褚兄說假話都是臉不紅氣不喘的。」
褚翰引隨即搖頭,「這話岔了,我多少還是紅點臉的。」
而後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瞧見了嗎?」
喬文清嫌棄的往後退了一步,「褚兄,你這明明是熱的。」
瞧瞧那汗都滴在自己身上了,還好意思說臉紅?
正鬧着的時候,終於瞧見了姍姍來遲的馮家馬車,「你們再不過來,我們就得去馮家找你們了。」
馮兆安的臉倒是真的紅了,「對不住諸位了。」
馮昭萍從馬車上一躍而下,「兄長莫要理會表哥,他就是會嚇唬人。」
被馮昭萍拆穿,褚翰引也不覺得尷尬,隨即笑笑回頭提醒馮兆安去扶喬文芷下馬車,免得馮兆安不好意思。
褚翰引看着比自己快矮了一頭的馮昭萍,笑着笑着臉色就變的嚴肅起來,他伸手拍了拍馮昭萍的肩膀,「莫要讓自己受委屈。」
被褚翰引的嚴肅鬧的馮昭萍紅了眼,而後笑着擦了擦眼角,「莫要這麼說話,倒像是生離死別的。」視線,隨即看向了站的最遠的喬文清身上,「我有狀元靠着,誰敢給我委屈?」
褚翰引隨即彈了一下馮昭萍的腦門,「你倒是知道,這幾個兄長哪個最有出息!」
「這是自然!」馮昭萍驕傲的抬起了頭,大約這般,眼淚便就流不下來了。
分離是惆悵的,惦記了些許日子,真到送別的時候,也不過是說上幾句話,戀戀不捨的望着離去人的背影。
馮兆安心疼的握着拳頭,喬文芷見狀伸手反握住馮兆安,而後在寬大的袖子裏,十指緊扣。
喬文清只能自己握着自己,任由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自己默默的承受,這疼的讓人心顫的感覺。
「我母親說,已經在聚德樓定了飯菜,咱們正好這個時辰過去。」看着大家心情都低落,褚翰引隨即說了句。
臨出門的時候,褚母是這麼交代的。
年輕人嘛,一個個別成日裏愁眉苦臉的,難得聚在一起,褚家做東一塊用個飯。
再來,褚翰引能順利回京,都是大家齊心協力的幫助,早就該表達謝意了,可一直沒尋着機會。
既然褚母都開口了,自不好拂了長輩的面子。
一眾人趕到德福樓正好是午時,人來人往熙熙攘攘,也幸好褚母定好了位置。
推門進入隔間,聽見有陣陣笑聲。
屋裏還有旁人?
褚翰引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可還是往前走了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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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唱一曲,送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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