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
「桀桀。」
白蛇怪笑一聲,「你跪地求我,既不是托我代你殺人,也不是要我為你討回公正,而是學習我的殺人技藝?有趣。」
見白蛇沒有直接拒絕,寧次那只有負面情緒的臉上出現了難得的欣喜。
「但是,你又能付出什麼呢?」白蛇澹澹道。
「一切,我所有的一切,只要您能助我復仇,我此生便為您做牛做馬。」寧次毫不猶豫。
這根本稱不上選擇題。
「嗯,這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九顯然是大於一的。」
做宗家三脈三代人的奴隸,不如當一個人的僕人。
「只要之後再殺了我,你便既得到一切,又恢復了自由身。」
「我沒這麼想過。」寧次連忙道。
他其實不太確定自己有沒有這麼想過。
「無所謂,反正曾經的我有這麼想過,實在是天真。」
白蛇微微搖頭嘆道:「人不是數字,一人未必比九人易殺。」
寧次捉摸不透白蛇的想法,只能以沉默回應。
白蛇接着說道:「日向這一代最有潛力的孩子宣誓的效忠,聽起來很有誘惑力...」
「但是,我拒絕。」
白蛇的話讓寧次心中剛燃起的渺小焰火被澆滅。
跪倒在地的寧次爬起身,臉色變得慘白。
他太衝動了。
因為一時的衝動,被復仇的念頭所操縱,甚至沒想過若是被拒絕,會產生怎樣的後果。
可白蛇卻仿佛在戲耍寧次一般,讓他心中那剛被澆滅的焰苗重新燃起。
「根據約定,我是來幫你打開籠子的,而不是給你拴上一根繩。」
「約定?約定!是你...父親大人口中的『他們』,指的是雨隱!」寧次想通了日差昏睡前留下的謎語。
雨隱,這確實是極強的幫手。
「不過,你可以選擇拒絕。」
白蛇扯開衣襟,「作為一個誠實的人,我不會騙你從一個深淵跳進另一個深淵。」
他打開胸前的擋板。
沒有合上前蓋的核心就這麼暴露而出。
那顆肉球蠕動着長出了人臉,對寧次充滿戲弄的咧嘴一笑。
那是重樽!
寧次全身上下所有孔在恐懼下都有一瞬的縮緊。
他沒想到他父親居然與為禍忍界的傳奇忍者重樽密謀。
暗中謀劃好了一切。
寧次兩眼呆滯,他一直是顧忌自己的父親,才沒有對日向一族表現出太多恨意。
也沒有對漠視日向一族分家現狀的村子高層表露出不滿。
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早就叛出了家族與村子。
寧次這其實有些冤枉日差了。
在日向日差的自以為中,自己僅僅只是叛出家族,沒有徹底叛出村子。
雖然他在戰場中看出夜希另有秘密,未必是完全忠於木葉的忍者。
但好歹也是在木葉長大,屬於木葉的一份子。
「等等...」
寧次仿佛想起了什麼,童孔一縮。
「糟了!」
他記起了會議剛開始時,他在門外聽到的談話。
前腳剛離開忍校的他們,就被叫回了族中,日向的宗家們早已知道忍校中發生了什麼。
考慮到消息的傳播速度,必然是有日向忍者暗中監視着教室內的情況。
那麼,那個日向忍者使用白眼了嗎?
如果使用的話,是不是看到了傀儡內潛藏着的重樽?
話說那個肉球平時也長着重樽的五官嗎?
那個監視的日向忍者是不是已經察覺出了傀儡的身份?他認識重樽的模樣嗎?
想到這裏,寧次的汗唰一下就冒了出來。
連忙將自己的猜測稟報給了白蛇。
「立場轉變的真快。」肉球咧嘴一笑。
核心的蓋子關上,擋板合死。
「不用在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