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門戶。
待到陛下知道大鬧天津衛的高闖賊,盧大人還不清楚真相呢。」
「哦,原來是這樣。」
鄧玘應了一聲,可是他還是覺得奇怪,盧象升他哪裏來的這麼多的戰馬。
明明外面蒙古人都沒有賣馬,相當於絕了互市點。
可是王承恩像是猜到鄧玘的心思:「總爺有所不知,這官面上買不到馬,可私下馬匹卻是能買到的。」
內喀爾喀已經成為大明最大的走私馬交易供應商,私下買馬都從那買。
後金皇太極好像還不知道這個情況或者裝作不知道。
否則他早就踢開內喀爾喀的蒙古部落,自己幹這種賺錢的買賣了。
「鄧總爺勿要忘了,此番陛下交代的軍務是鎮守天津衛,疏通運河。
還有曹提督交代的話,最後才是追擊賊寇。
至於陛下的私下調動,是不會向你我匯報的。
況且前頭有尤總兵率領精兵尾擊,從立功的角度而言。
他還不一定願意鄧總爺支援,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承恩提醒完之後,便不再言語。
鄧玘微微頷首,管他呢!
就當沒看見,人家太監都這樣提醒了。
況且自己只想帶着兄弟們回家與家人團聚,就得走曹化淳的路子。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愛咋咋,爺不管了。
京城的水太深了,誰知道這裏面有沒有什麼貓膩?
鄧玘心裏也不認為高闖王,能夠深入距離京師不足二百里的地方。
天津衛那個碼頭,迎來送往,指不定多賺錢。
有些人眼紅,假借賊寇的名義,搞事情實在是太正常。
勛貴、皇親國戚、文官武將之間相互傾軋,為了自身的利益,沒少幹些過分的事情。
此番燒了大直沽碼頭,給貧民百姓發錢發糧,又火燒天津衛城,損失最大的是誰?
鄧玘雖然不知道,但指定不會是當今陛下。
「天氣越發的炎熱。」鄧玘突然用手掌扇了扇風,搖頭道:「我且進船艙躲避一下炎熱,公公自便。」
王承恩微微頷首,他本來就喜歡按照規矩辦事。
無論是陛下,還是曹提督交代他的事情,都得一絲不苟的執行下去。
最好中間不要出現什麼變動,這是他最不希望看到的。
說好聽點叫執拗,說不好聽點,就是不知變通。
至於河岸上的些許官軍,散入偌大的京城又算得了什麼?
就算是反賊,他們還當真能掀起什麼風浪不錯?
京營數十萬士卒,京城光是北京城他們都進不去。
至於京城北邊駐紮的軍隊,那更是數不勝數。
王承恩不相信,真的反賊劫掠富饒的大直沽碼頭後,他們不趕緊攜帶巨款逃走,脫離官軍的追殺,而是進京來送死。
因為這不合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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