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營的皮毛,最後的戚家軍已經全都被殺死了。
錘匪擺出來的車營,難不成比老奴的楯車營還要強悍嗎?
破楯車,可以說是遼東將士用血肉總結出來的經驗。
「今日,就讓這幫沒見識的錘匪,好好瞧瞧我學來的破楯車的法子。」曹文詔更是冷哼一聲:「也好叫叛卒瞧瞧,投降賊寇能有什麼好下場。」
最不濟曹文詔屢次外遼東與女真人野戰,故而也學會了楯車的應對,今天也可以用老奴的楯車戰法來對付賀今朝這個皮毛的戚家軍車陣。
雙方都在為接下來的戰事做着準備。
賀今朝的指揮車終於動了,車上放着一尺粗的長棍,上面掛着賀字將旗,隨着西風飄揚向前。
冬冬冬的戰鼓聲在敵我雙方之間不斷的來迴響動。
隨着哨子聲響起,錘匪這邊已經展開攻勢,就等着賀今朝一聲令下。
賀今朝手握三個合成營,將近萬人,另有高一功的騎兵在左右游弋。
「曹文詔未免過於小看我了,他竟然只帶了三千人左右的規模過河重新紮營。」
「興許是想要分兵從上下游過來,三面夾擊我軍。」劉二虎也手拿單筒望遠鏡看着相隔三里外的官軍陣營道:
「大帥,那個立着白字將旗的車營,防禦工事整的馬馬虎虎,看樣子可以一鼓衝破。」
賀今朝同樣看向昨天就過河的官軍的車營,這伙官軍很是小心,或者謹慎的出頭,昨天想要抓個舌頭,都不給機會。
「嗯,待到攻打曹文詔正營的戰事開始後,叫劉道江從左翼衝擊,驅趕潰卒往曹文詔正營的左翼衝擊。」
「明白。」劉二虎應了一聲。
賀今朝繼續觀察曹文詔立營,準備進攻。
副總兵王性善看着錘匪營寨出來的人越來越多,他臉色有些不自然:「總爺,楊嘉謨看見的那伙錘匪,怕才是羊兵啊!」
楊嘉謨只是在河對岸看見錘匪的旗幟,就連忙躲進了襄汾,人數多寡都沒有探明清楚。
此人已經成為驚弓之鳥。
待到曹文詔領着麾下標兵渡過河,擺開陣勢後,王性善才驚覺錘匪是有備而來。
「怕個屁。」曹文詔拍拍自己的胸甲:「老子在陝西哪次不是以少擊多?」
「是。」
「我侄兒自會在上游領兵殺來,杜老三也會在下游領兵殺來,怕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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