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圖橫刀砍擋插過來的長槍,可錘匪士卒根本不給他大發神威的機會,有一支長槍戳進他的左眼當中,用力的攪了一下。
索倫圖當即就失去了控制身軀的能力,那些在戰場上磨練的戰鬥素養,無法發揮出來,便摔倒在地。
錘匪張能可不在意他刺死了誰,踩着索倫圖的大腿,艱難的拔出長槍。
隨着長槍拔出,帶出一隻眼球,鑲藍旗巴牙喇索倫圖徹底沒了聲息。
砰砰砰。
一陣陣火炮噴射而出,聲震數里。
鉛彈橫掃之下,後金軍的楯車被摧毀的七七八八。
德類格還沒有下令出兵,後金軍的死兵已然損失殆盡。
「貝勒爺,我們暫且撤軍?」
武納格眼瞅着這些死兵幾乎全都倒在地上,縱然是巴牙喇充作銳兵,也沒有撕開錘匪車營的口子。
闖進裏面的後金軍士卒,還沒有一個人闖出來。
就仿佛進去就被吞噬,連骨頭不吐出來。
「撤什麼撤!」德類格舉着馬鞭策馬走了兩圈:
「我們損失慘重,錘匪賀今朝他同樣損失慘重!
今天縱然我把所有人都填進去,只要大貝勒領軍到來,最後死的只能是他賀今朝!」
「貝勒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鑲藍旗損失不起。」
正藍旗固山額真色勒小聲提醒了一句,這是他真正的嫡系,德類格一點都不害怕損失。
自從他親哥莽古爾泰死後,正藍旗已經被皇太極全都換過一茬了,充入正、鑲黃兩旗,甚至還一度從八旗變為七旗,真正的正藍旗旗強悍部下全都成了豪格的人!
但正藍旗立即又被恢復,只不過恢復過後,實力大減。
此番德類格為了破開錘匪的車營,自是派出了自己的鑲藍旗精銳部下。
畢竟被錘匪陰了一波,讓對方打個開門紅,德類格當然想要找回場子。
「傳我的軍令,命令正藍旗派出兩個甲喇推着撒着火藥,火油的被子、褥子、被單的小車,衝擊錘匪車營,我要一把火燒死他們,另外派出炮兵往前靠近,轟擊他們。」
「是。」
正藍旗的固山額真色勒當即命令自己部下到了兩個甲喇額真,叫他們立即組織人手準備,身披輕甲,直接衝鋒。
賀今朝通過望遠鏡看着戰場上的廝殺,儘管自己做了許多演練和訓練。
但是後金的八旗士卒,依舊給予己方部分隊伍重擊。
要是沒有紅夷大炮轟散他們的楯車,頂在最前沿的士卒,所受到的壓力會更大!
不得不承認,後金軍在遼東與官軍廝殺這麼多年,對於火器的防備,經驗豐富的不像話。
「主公,這伙狗韃子還沒死心,仗打成這個樣子,都沒想着要鳴金收兵。」
張福臻看着錘匪士卒陣亡或者受傷,嘆了口氣。
以往打官軍的時候,至少打大小曹的時候,他還不覺得錘匪損失大呢!
那些明軍士卒在炮火的轟擊下,根本就挨不過幾輪火炮的洗禮。
縱然是曹文詔編練出來的隊伍,那也不行。
可是眼前這支打着鑲藍旗的後金軍士卒,就算前面的士卒被鉛彈給打的粉碎,鮮血碎肉激了後面的士卒一身,他們也依舊悍勇的往前衝鋒。
張福臻搖搖頭,原本他以為自己在延綏編練出來一支精兵,可以橫掃秦地諸賊。
將來不可避免的要回去遼東與後金韃子作戰,可現在眼前的這一幕,讓他看清楚了形勢。
願不得努爾哈赤一步一步做大,皇太極他敢奔襲千里攻打大明京師,是手底下這些悍不畏死的八旗兵,給了他們底氣。
「我覺得照這個情況下去,三邊總督洪承疇被調去遼東與後金韃子對戰,他會輸的有點慘。」
張福臻認為這種事是不可避免的,畢竟遼東才是陛下的心頭大患。
稍微有點精兵他就得往遼東派,早點平定遼東,每年就可以省下來幾百萬兩銀子了。
賀今朝聞言,微眯着眼睛瞥了張福臻一眼:
「倒是不好說,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