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多爾袞的「首席心腹軍師」,開口道:
「若是大清想要守住錦州等地,我們還得引誘錘匪拉長戰線,偷襲他的糧道。
就算錘匪士卒戰力勇勐,但餓着肚子的人,也打不贏我軍。」
但目前而言,長久的對峙下去,先要餓肚子的士卒會是八旗士卒。
濟爾哈朗搖頭道:「不可能,你們別想了,錘匪的海軍在遼東灣隨便航行。
我軍想要在錦州等地切掉錘匪的糧道,根本就沒有可能。」
滿清的船隻可以說是幾乎沒有,他們依靠的便是八旗士卒。
「李定國能夠在寧遠造成這種局面,他在錦州就不會再次形成這種局面嗎?」
更何況阿巴泰之子就是這麼被打敗的。
如今錘匪又是故技重施,簡直是作戰呆板,但大清偏偏沒有什麼更好的應對辦法。
多鐸癱坐在椅子上:「我軍是不擅長守城的,石延柱也不是一個善於守城之人,我大清將士習慣了野戰,習慣了騎馬衝殺。
現在要我們八旗士卒放棄擅長的戰術,龜縮在城內,同錘匪作戰,這是揚短避長之舉,我八旗士卒如何能夠不被打敗?」
眾人再次沉默,現在大清逐漸向大明轉變。
「依我之見,莫不如把所有廣寧以南的城池都主動放棄,如此便輪到賀今朝他需要分兵守衛。
錘匪要在外面屯田,就該輪到我軍去破壞,他們着急守衛,不至於讓我軍處於被動防禦當中。
如此一來,攻守之勢才會異也!」
多鐸說的話不無道理,既然選擇要放棄寧遠城,索性就放棄的多一些。
寧錦防線全都丟給錘匪,叫他們去守衛。
叫他們去屯田。
尤其是廣寧距離遼東灣距離也十分遠,錘匪想要靠着海軍優勢運糧,直接變無了。
多爾袞站起身來,走向一旁懸掛的地圖。
按照濟爾哈朗放棄整個遼西是極為不現實的。
自己只放棄寧遠城也是有些不夠膽大。
現在多鐸提出了一個折中的提議,咱們就直接守衛廣寧北鎮。
「可是廣寧處於遼河西岸,錘匪的船隻也可以到達。」
「不。」多鐸同樣站起身來指着地圖道:「遼河不是海船能走的,錘匪的海船上裝備着許多紅夷大炮。
他們的海船無法走遼河,一旦錘匪用河船轉運糧草,那對於我們截斷糧草還有什麼威脅呢?」
多鐸的這一退,直接退回了天啟年間,那個時候努爾哈赤結束遼沉戰役,成為遼沉地區的一個新牌主人。
他以及麾下諸多貝勒在遼陽、鞍山、海州、牛莊建立了田莊,用漢人進行生產。
後金統治者從遼沉地區得到了糧食、副食、食鹽、瓷器以及牲畜草料等生活作戰用的各種物資。
武大定要是再繼續前進,就要襲擾這些貴族們的田莊了。
但多爾袞目前強壓手下貝勒去保護自己的田莊,眼睛一直都釘在山海關周遭傳言的十萬大軍呢。
遼沉戰役結束後,最首要的目標便是廣寧
城。
多爾袞看着地圖,頭也不回的道:「洪都督,你說此處如何?」
山海關外,遼河兩岸,直到鴨綠江畔,這一廣大地區自古以來便是英雄百戰之地。
「此有過精彩的評論:
「天下安危常系遼野。」洪承疇也緊走了幾步:
「遼野安,則海內風塵不動;
遼野一擾,則天下金鼓互鳴。
何也?
以平遼曠野一望千里,守之則難為力,棄之則胡虜長驅,曾無門庭之限,
此所以為中國必爭之地,而雖殫天下之力守之,然後天下可安也。」
洪承疇對於胡虜這個詞完全是站在大明的角度訴說的,根本就沒考慮多爾袞等人的感受。
他又說道:「盛京乃其(指後金)始興之地,則東接寧古塔(當系遼寧新賓老城),北控熱河,南撫朝鮮,西向而天下不敢動,所以壯其根本之術,非歷代所能比得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