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都是人事來補救。這幾年來,朕何曾不補救?」
然後不知道怎麼着,話題由福王扯到了楊嗣昌身上。
禮科給事中李娼拱手道:「陛下,凡兵以取勝為威,今督師楊嗣昌出兵一年有餘,惟初次觀音岩一報小捷。
近日一直寂寂,兵威亦漸挫,須另遣一大將幫他。」
崇禎聽到有人說楊嗣昌不好,當即越發不樂意了。
他本來沉浸在親叔死了的悲痛,結果又有人提他最寵信的臣子。
朱由檢擦了擦眼淚,開啟戰鬥模式為楊嗣昌辯護:「楊督師遠離河南數千里,如何照管得到?
雖鞭之長,不及馬腹,你們也要設身處地為他着想。
真以為他是神仙,千里之外出事,他立刻就能趕到?」
閣臣們連連附和皇帝說的對。
「若是僅僅憑皆你們私人的愛憎之見,就在朕面前嚼舌,那就更不應該了。
把你們放在楊督師的位置上,你李娼敢保證比他做的好嗎?
要是你敢保證,朕就立馬撤了楊督師,讓你去!」
李娼一下子就不言語了,他只管提意見,皇帝上來就讓他去前線,真是不知所謂!
禮科給事中章正辰支持李熠的意見,認為楊嗣昌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根據是「闖賊是從四川來的,有人奏報闖賊騎了許多戰馬從那來的」消息。
兵部尚書陳新甲打斷他的話,糾正道:
「闖賊自秦來,不從川來」,並且重複再三。
他意在強調李自成從陝西進人河南,並非從四川進人河南,極力為楊嗣昌掩飾。
畢竟楊嗣昌若是因為彈劾下了台,下一個誰去當督師?
你們都是嘴上巴巴,真到了那個地步,一個個都不知道要做什麼事來挽救大明。
也只配在陛下面前拿着些許小錯來彈劾高官,來彰顯你們「獨到」的眼光,邀買名聲罷了。
陳新甲可知道楊嗣昌麾下的兵馬構成,諸如劉國能等反賊撥亂反正成為官軍的舊底子,可比正經八百的官軍人數多出許多。
要是讓這些人去統率當督師,陳新甲認為他們大晚上根本就睡不着覺。
生怕那天睡着睡着腦瓜子就被人給噶了!
其實不管怎麼說,在坐視李自成壯大這件事上,這點上楊嗣昌也難辭其咎。
崇禎為此嚴厲責備兵部尚書陳新甲:
「卿部職司調度,賞罰要嚴,須為朕執法,不得模稜,此後如姑息誤事,皆卿部的罪。」
陳新甲自是明白皇帝把楊嗣昌的鍋主動甩到兵部上,讓他穩妥接下,遂不再辯駁,拱手稱是。
總之誰都不能在皇帝面前,污衊楊嗣昌,也不能中傷他!
崇禎沉浸於福王被殺的悲痛中,還不忘為楊嗣昌開脫責任,要大臣們設身處地為楊嗣昌的難處考慮。
先前在西北那地界,賀今朝俘虜了藩王,但是沒有趕盡殺絕。
這也讓崇禎答應和談有了些僥倖心裏,他認為賀今朝不敢殺大明的宗室,是心裏畏懼大明的。
可李自成一攻破藩王,全都宰了。
偏偏宰了也就罷了,他還吃了!
這種操作就着實讓崇禎遭不住的,皇帝這些人對於身後事看的也極重。
近日來崇禎一直在為其他的藩王擔憂,唯獨不擔心襄陽的襄王!
因為襄陽是楊嗣昌的督師衙門所在地,駐有重兵。
張獻忠等殘部自從在李定國的掩護下,從四川撤軍後,迅速抵達興山,進攻當陽,再此盤踞歇腳。
對於前往江西之事,張獻忠雖然明面上答應了,但是在心裏也是極為不痛快。
「軍師,你說咱們就灰頭土臉的去江西?」張獻忠坐在椅子上:
「可咱們去那人生地不熟,兄弟們都敗了一遭,心氣都沒了,要是沒點大勝,人心都散了,怕是不好帶隊伍了。」
徐以顯自然不會把賀今朝看做尋常人,此人將來指定會爭霸中原。
昔日無論是資助李自成還是他家主公,無非都
第九百九十八章 福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