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抖一抖的。
范朝風莫名其妙。
安解語笑夠了,才轉身正色對范朝風道「現在拿出你的誠意,證明給我看,我就信了你。」
范朝風便點頭「你說吧。要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安解語便坐在床沿,一本正經地說了那裝水的銅盆和木製搓衣板的特殊用途。
范朝風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又有些惱。可一看安解語有些促俠的神情,還有她嘴角那股若隱若現的笑容,就忍不住都依了她。--古人烽火戲諸侯,才能引得佳人一笑,他范朝風不過是跪個搓衣板而已。反正也沒人知道。就當是閨房之樂,有甚於畫眉者了。
想到此,范朝風便拖過搓衣板,擺在床前,就直直地跪了下去,又一手拿過裝滿水的銅盆,隨意往頭上一放,居然甚是穩當。
安解語本想看范朝風的笑話,讓他被銅盆里的水淋個透心涼才好。可惜人范四爺功夫練得好,就算言談間左顧右盼,居然仍是滴水不漏。安解語不由嘆服。
范朝風只小心翼翼地細瞧安解語,見她終於沒了那股鬱郁的神情,連笑都是直達眼底,舒暢快意,便知道她是真的消氣了。不由長舒一口氣。--安解語這個姑奶奶有多難纏,沒人比范朝風更清楚。就很慶幸今日只小懲一番就過關了。
安解語看范朝風歉意甚誠,也見好就收。又琢磨着是不是要真的打造一個金的搓衣板過來。這樣的話,以後范四爺要再犯了錯,再跪搓衣板,也不會辱沒了他的身份。--不是都說「男人膝下有黃金」麼?乃們看看,這搓衣板可是十足真金
范朝風就將銅盆、搓衣板等物放回了淨房,以後自會有人收走。
安解語便對范朝風福了一福,道「今兒讓四爺受委屈了,妾身給四爺賠不是。」
范朝風就笑了,拉了她一起坐到床頭,又將她圈在懷裏道「居然能見到解語賠不是,真是盤古開天地的第一遭了。」
安解語倒是深諳夫妻之間打一巴掌,再給個紅棗的花槍之道,就笑道「我如此胡鬧,四爺也不生氣,還陪着一起胡鬧。--我要還不知道你的心,就是個呆。」
范朝風未料到安解語領會了他的一片深意,不由感動,緊緊摟了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安解語就又調侃道「四爺也是虧大了。今兒要是留在家裏待客,四爺不僅不用跪搓衣板,而且還可以和自己的青梅小表妹敘敘舊,談談理想人生什麼的。」
范朝風想起早上慕容寧那哀怨憂愁、欲說還休的眼神,不由生生打了個寒戰,忙道「娘饒了為夫吧。為夫倒是寧願日日跪搓板。」又想起一事,問道「什麼是理想人生?」
安解語便胡亂解釋道「就是成親生娃。」
范朝風不滿「解語不是我說你,以後你再這樣口無遮攔,小心吃大虧。--我和慕容寧男女有別,怎麼能和她談這些事?」
安解語便好言安慰他,兩人和好如初不提。
這邊大房裏,范太夫人和鎮國公都去安撫過大小姐范繪歆。
而京城裏,有那些耳目靈活手腳快的,已經請了媒人一趟趟地往范家跑,要給鎮國公的嫡長女說親。
謝順平在京城裏這幾日走親訪友,也知道近日裏京城的高門都在暗地裏角力,看誰能將鎮國公的嫡長女娶到家裏來。便有些煩躁。
這日回了謝家在京城的宅院,謝年匆匆過來,說有要事。
兩人便進了密室。
謝年稟道「關家出大事了。那關大公今兒早上被現在祠堂自縊了。」
謝順平心裏一沉,便反問道「怎麼可能?--那關大公絕不象是會自縊的人。」
謝年嘆服「公明鑑。--關大公當然不是自縊,而是『被自縊』。」
「知道是誰幹的?」
謝年眼神閃爍。
謝順平便踹了他一腳,道「跟我耍什麼心眼。快說」
謝年就說道「我們在關家盯着的人倒是看見是誰進了祠堂,弄死了關大公。」
「是誰?」
謝年就想賣個關「公保管猜不到。」
謝順平便不耐煩道「左右就是關家的人。--難不成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