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眼色,帶着那些人呼喊着「助蒯將軍殺敵」,朝前衝去。
蒯恩身邊有親衛,見狀厲吼道「退後,再敢衝撞格殺勿論。」
呂嶠知道生死一線,二話不說揮刀朝身前的親衛斬去,那名親衛雖然吼叫但未提防,被一刀砍在右臂,
鋼刀連同手臂掉落。
呂嶠往前一竄,舉刀朝蒯恩的後背搠去。蒯恩聽到後背傳來的慘叫聲,意識到不好,可是向前放倒在地的柴薪擋住了前路,只得艱難地向左側轉,鋼刀擦着右臂刺過。
蒯恩怒吼一聲,右手矛反手朝後刺去,扎入呂嶠腹中。呂嶠慘叫一聲,拋了刀,雙手死死抓住刺入腹中的鋼矛,蒯恩往回抽居然沒有抽動。
這時,呂嶠身邊隨從從懷中取中事先準備好的麻網,朝蒯恩兜頭拋去,蒯恩一時不查,被漁網兜中,剛要用力掙脫,緊接着又有數張網拋來,將他困在網中。
仇池軍用刀將蒯恩制住,推着蒯恩向前,吼道「退後,再要上前就刺死蒯恩。」
親衛投鼠忌器,只得朝後退去,呂嶠雙手捂腹,鮮血噴涌,緩緩地倚牆而坐,睜目而逝。
楊撫帶着三千輕騎就藏在五里外的山中,奪城戰起便率軍急趕而來,得知西門暫被控制,而且抓住了蒯恩,大喜過望,率軍殺入城中。
鳳州城的百姓對仇池軍擁戴,蒯恩驅趕城中百姓騰出房屋更讓城中民怨沸騰,得知仇池軍殺回,百姓紛紛響應。
蒯恩被擒,朱超石不在城中,雍軍群龍無首,激戰半個時辰,紛紛逃出城去,鳳州城重回仇池軍手中。
朱超石得知鳳州城丟失的消息身在陳倉,正跟王遵要求運送棉衣和輜重前往鳳州城。
王遵想着自己立功,不肯將棉衣給朱超石,可是他又
畏寒懼戰,遲遲不肯出兵前往故道。
當鳳州城破、蒯思被擒的消息傳來,王遵也傻了眼,朱超石當堂指着他的鼻子大罵他貽誤戰機,說罷朱超石怒氣沖沖地折返了故道城。
王遵知道,蒯恩是楊安玄的心腹愛將,跟隨楊安玄之早尤在孟龍符之前,要論信任,蒯恩在楊安玄心中首屈一指。
丹水一戰,蒯恩奮勇殺敵被射瞎一目,楊安玄對他越發信任,自己二哥也比不過蒯恩。
朱超石八天前便來陳倉要輜重,自己若是答應朱超石應該能夠及時趕回鳳州城,說不定鳳州城不會被仇池奪回,蒯恩也就不會被擒。
王遵越想越怕,要是雍公發起怒來,怕是連二哥也保不住自己,這該如何是好?
王異冷笑道「大丈夫事到臨頭當放膽,反正難逃一死,不如率軍叛逃。」
王遵苦笑,道「大軍若知愚率他們叛逃,焉會跟從,說不定會先將愚擒獲,交於雍公。」
王異道「你不妨以奪回鳳州城為名率軍前往,暗中派人給仇池王送信,率軍歸降。」
王遵連連搖頭道「仇池國小地少,雍公若是發怒,恐怕連二哥也要受愚牽累,愚不能做此錯事。」
王異緊咬銀牙,怒嗔道「那莫非要奴與你一同掉腦袋不成,與其再受辱,不如自行了斷。」
說罷,王異拉出腰前佩刀就要自刎,嚇得王遵連忙抓住她的手,哀求道「莫要如此,愚聽你的話就是。」
王
異轉嗔為喜,道「王郎若是聽奴之言,便是真心待奴,奴願將餘生託付給王郎。」
聽到這話,王遵立時什麼都顧不上了,拉住王異的手喜道「都依你,都依你。」
…………
楊撫命人將蒯恩押送前去枹罕,此時乞伏曇達趕至枹罕城,向秦王乞伏熾磐請罪。
乞伏熾磐默然良久,方才讓跪在地上的乞伏曇達起身,將其鎮東將軍貶為振威將軍。
雍軍如此強悍遠超出乞伏熾磐的預料,接下來就要面對雍軍的報復了,乞伏熾磐接連撤回進攻吐谷渾和北涼的軍隊,集結於襄武、首陽、狄道三條防線,準備與雍軍展開拉鋸、迂迴戰。
仇池國信使告知擒獲雍軍大將蒯恩,正送往枹罕城。乞伏熾磐眉頭舒展,笑道「有蒯恩在手,可與楊安玄講和了。」
派出使者前往長安和建康請和後,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