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聽,有意掩蓋徇私舞弊,請雍公嚴查此次科舉徇私之事。」
楊安玄踏前一步,面對陳情的試子,高聲問道「剛才是何人說話?」
那些試子承受不住楊安玄的威煞,紛紛垂下目光,或側身避讓,衛度身邊的人紛紛讓開,把他露了出來。
楊安玄的目光落在衛度身上,道「你是何人?」
衛度臉上慘白,強做鎮定揖禮道「兗州試子衛度見過雍公。」
「衛度,出身河東安邑衛家,後家族遷於兗州沛郡蕭縣。」丁全給自己的軍情司名單中有衛度,楊安玄將他的履歷念了出來。
衛度緊張得發顫,不知楊安玄念自己的履歷為何?心中有鬼,越覺身子抖成一團。
楊安玄輕蔑地掃了一眼衛度,對着陳情的試子道「科舉取士,不問出身,只問才學。爾等落榜不妨捫心自問,三場考試考得如何?此次數百人聚集陳情,爾等可想過背後有人在慫恿鼓動,想利用你們破壞科舉施行。若無科舉制,爾等中能有多少人有機會踏入仕途,你們可甘願受人蒙蔽,為人做刀?」
即便是前來陳情的試子,寒門出身仍佔到了大半,聽雍公說有人在暗中慫恿,目的是廢除科舉制,這些人當然不願,好不容易有一條入仕之途,即便有些私弊也總比九品中正制上進無門要好
有人驚呼道「原本如此,呂洽向來眼高過頂,愚還說他怎麼轉了性,三天兩頭到愚的住處關說。」
「愚是瞎了眼,才會聽信衛度所說,隨他前來陳情。安邑衛家是上品門閥,他將來會被徵召為官,而愚出身寒門,若無科舉,恐怕終其一身也無入仕之門。」
呂洽見事情漸脫出掌控,而凌謨許諾的王侍郎、史侍郎出言相幫絲毫沒有動靜,心中慌亂只想一走了之,忙高聲道「雍公,愚知錯了,不敢再行鬧事,請雍公大量放我等試子回歸。」
王虞見狀忙上前道「雍公,這些試子亦是受人蒙蔽,訓斥幾句讓他們回去吧,免得鬧出事來反不好收場。」
楊安玄微笑道「受人蒙蔽,王侍郎說得不錯,多數人是受人蒙蔽,但有人卻是存心鬧事,敗壞科舉。」
「丁全」,楊安玄高聲道「將存心不軌之人拿下。」
丁全高聲應諾,從階上奔下,緊跟着從兩旁官廨冒出數十名身着錦服的小吏,朝着試子們奔來。
眾人驚惶不安,楊安玄高聲道「諸君不用怕,愚查明有少數人心懷不軌,有意攪亂科舉,現將他們拿下,就在此與諸君共審。」
人群稍安,看到那些錦衣吏將呂洽、衛度等四人推在階前,呂洽等人掙扎呼救。
劉康高聲疾呼道「愚是主謀,要抓便抓愚,抓他們作甚。」
楊安玄笑道「痴兒,身在夢中被人利用還不知,既然你要自認主謀,不妨也上前來看個清楚。」
府門外申昶得到通知,從聚集的試子中抓獲了三人,押着進府。門外的試子群情激憤,呼喝聲響成一片,一隊兵丁從司馬府奔出,迅速將秩序安定下來。
申昶站在府門前,望着黑丫丫的人頭高聲喝道「有人暗中挑動鬧事,反對科舉制度,爾等暫時莫走,等候雍公處置。」
杜強在不遠處的茶樓,見兵丁出現將雍公府門前把控住,暗道不好。呂洽等人這些天的過度積極的表現
他看在眼中,察覺出一絲異常,所以今天在雍公府門前臨陣退縮,躲在茶樓聽信。
聽到「抓人了」的喊叫聲,杜強趕緊從茶樓出來,遠遠地望了望,連忙轉身離開,到客棧結完賬,決定先行離開襄陽城再說。
呂洽等七人被推至階前,杜驥上前揖禮,朗聲道「為何捉拿呂洽等人,還望雍公講明,不然難以服眾。」
楊安玄笑道「這些人都是朝廷軍情司的諜子,不知奉了誰的命令前來破壞科舉。」
廣場上的試子交頭接耳,有的人甚至不知軍情司為何物,杜驥自然知曉,軍情司是宋公麾下的諜報機構,司使是吳興沈田子,若呂洽等人果真是軍情司的諜子,不用問是奉了宋公之命。
明眼人皆看出雍公要與宋公爭奪天下,此次襄陽試行科舉聲勢浩大,宋公派軍情司前來破壞亦有可能。
杜驥感覺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