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暗暗心驚,這兩人都是萬里挑一的猛將,即使北府軍勇將如雲,也少有這般人物。
楊安玄知道孟龍符不單力氣大,而且耐力十足,何杰肯定不是對手,騎在馬上安心地打量四周。
劉牢之領軍已經殺至高台近邊,王廞苦等的虞嘯父援軍還不見到來。
眼見北府軍近在數十步之外,護衛們強拉着王廞下台躲避,結果王廞大軍見主將失蹤,兵無戰心,紛紛潰逃。
何杰與孟龍符硬接了二十餘下,兩膀酸麻,看孟龍符依舊生龍活虎般地舉刀砍來,心中一怯,不敢再硬迎,身形側轉用刀往外推去。
竺朗之眼光還是有的,知道敵將力怯,勝利就在眼前。想到昨日楊安玄昨日射殺王泰,今日另一名手下又破寨、力戰猛將獲勝,戰後論功肯定在自己之上。
惡念陡生,取弓搭箭,朝着孟龍符的後心射去,口中道:「孟將軍,愚助你一臂之力。」
楊安玄眼角餘光看到竺朗之射箭,沒有想到他心存惡意,待箭射出直射向孟龍符,再想救援已然不及。
「小心」,真氣沖喉而出,楊安玄爭一線之機。
孟龍符戰得正酣,猛聽身後大叫,此時正揮刀左斫,忙借刀勢向左擰轉,只覺右肩一疼,一隻箭穿透皮甲,插在肩頭上。
楊安玄勃然大怒,同為友軍竺朗之的行徑着實卑劣,居然暗傷袍澤。
手中馬槊橫掃,攔腰向竺朗之劈去。竺朗之見沒有射死孟龍符,正在懊惱,見楊安玄不容分說揮槊便砸,忙用手中弓往外摚。
「啪」的一聲,弓身砸斷,槊杆狠狠地掃在竺朗之左臂上,將竺朗之從馬背上掃落於地。
楊安玄縱馬上前,提槊朝竺朗之刺去,準備將這陰險小人扎死。
「當」,一隻利箭射來,正中槊尖,楊安玄收槊回望,只見劉牢之手持弓在四十步外。
劉牢之催馬近前,孟龍符也被俞飛救起,何杰趁亂溜走。
「楊安玄,你為何攻擊袍澤,若給出交待,休怪本將無情。」劉牢之冷森森地道。
兩軍交戰,攻擊袍澤,絕不能忍。
北府軍氣勢洶洶,將巡江營百人圍在當中,刀光槍影,殺氣騰騰。
楊安玄橫槊在手,毫不示弱地回應道:「劉將軍說的甚是,攻擊袍澤若不給出交待,愚亦不肯善罷干休。」
劉牢之疑惑地看向竺朗之,此時有人將竺朗之從地上摻起。竺朗之左臂無力地垂着,斷了。
豆大的汗珠從竺朗之的額頭掉落,不知是痛是怕,竺朗之顫聲道:「將軍,楊安玄不憤仆破寨首功,惡意襲殺,請將軍為仆做主。」
竺朗之的弟弟竺謙之為軍中虎牙將軍,見哥哥傷情嚴重,二話不說催馬舉槍朝楊安玄刺去。
楊安玄對北府軍的驕橫早已是滿肚怒火,見到槍來揮槊相迎。真氣貫注槊身,與槍身碰在一處。
竺謙之只覺手心一空,長槍脫手而飛,槊尖掛着惡風朝他的腦袋逼來。
「住手」,劉牢之高聲斷喝,楊安玄的槊鋒在竺謙之的腦門上空寸許停住。
一陣吸涼氣之聲,望向楊安玄的眼光又畏又敬,竺謙之在北府軍中也算得上勇將,莆一交手就被楊安玄制住,那楊安玄該有多厲害。
竺謙之虎口震裂的鮮血恍然不覺,這打擊從外至內,整個人如同陶碗摔在地上,裂成片片。
見麾下愛將失魂落魄,劉牢之怒不可遏,手高高揚起,麾下兒郎擺出進攻之態。
楊安玄毫不示弱,大聲呼道:「備。」
俞飛將孟龍符肩頭的箭撥下,幸好有皮甲護體,入肉只有五分,未傷及筋骨。
孟龍符接過那隻箭,憤聲道:「劉將軍,攻擊袍澤的是你麾下姓竺的。愚在與敵將激戰,姓竺的暗施冷箭,要不是愚閃得快,恐怕已死在他的箭下。」
劉牢之一愣,目光望向竺朗之,竺朗之強辯道:「愚是想出箭想助,只是誤傷。」
不用再多說,劉牢之全明白了,這個竺朗之活該。只是在一眾麾下面前,劉牢之怎麼也要替他兜着。
「楊安玄,是非曲直本將戰後自會分辨,給你個答覆。打掃戰場無須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