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平飯店前台辦理入住,沒有隨行人員。據飯店人員所說,富川太郎辦理完入住,將行李放回3306號房間後,隨即就離開了飯店,直至當晚十點左右才回來。第二天下午一點,富川太郎再次離開飯店,於凌晨二點左右回來。昨天中午十二點離開,下午五點半左右回到房間後,未再外出。今日凌晨一點十分時,被發現死於房中。飯店人員張姐在發現死者前,看到有穿着紅色旗袍的女人去往三樓,之後卻是不見了蹤影。」
等刑子庸說完,沈亦白將煙頭扔到腳下踩滅後說道。
「根據老張現場驗屍得出的結果,死者是被溺死的,我們檢查過洗手間裏的浴盆,在地漏里發現了死者的發毛,推測應該先是在浴盆里淹死後被轉移到床上。死亡時間大致是在昨晚八點到十點之間。」
二人說完後,將目光齊齊望向顧清。
「因為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佈局人就是殺害富川太郎的兇手,為了避免我們先入為主,我建議暫時與葉小曼一案分開處理。現在捋順一下案情,如果有遺漏的地方可以隨時提醒我。」
「九月二十二號中午,富川太郎來到上都。接下來的三天時間,他基本都是白天出去,臨近午夜才回來,然後於昨夜八點到十點期間被害。兇手在洗手間將富川太郎溺死後,將屍體搬運到床上,擺成下跪磕頭的姿勢。房間門鎖沒有遭到破壞的痕跡,地板沒有腳印留下。」
「本案有幾處疑點。首先,富川太郎為什麼來上都?他這三天都見了誰?」
「第二,兇手為什麼要把屍體擺成磕頭認罪的樣子?」
「第三,既然富川太郎是在浴盆里淹死的,可床上的被子、床單、床墊為什麼都被水浸透了。地板上也殘存了大量的水跡。」
顧清將提出的三個疑點寫在黑板上。
「你是不是忘了那個紅衣女人。」
沈亦白提醒道。
「紅衣女人可以先不用管,我有預感,只要查清富川太郎來上都的目的,所有的疑問都會迎刃而解。」
顧清解釋道。
「我猜顧哥你的是覺得,富川太郎來上都的目的,跟葉小曼被殺的原因有關,對嗎?」
刑子庸啃着指甲問道。
「沒錯!眼看着天快亮了,我來分配一下明天的任務,然後咱們抓緊時間打個盹,天亮以後分頭行動。」
顧清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後說道。
沈亦白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珠子轉了轉,暗中悄悄用手指捅了刑子庸一下。
「顧哥你明天還在這嗎?」
刑子庸突然問道。
「什麼?」
顧清此刻全部心神都放在明天的調查上,一時間沒搞懂刑子庸話里的意思。
「我是說你的嫌疑人身份已經解除了,現在已經是自由身了。你到上都來沒有自己的事情嗎?需不需要我和頭幫忙啊。」
「哦你說這個啊,沒關係的。我這次出來就是為了下一部小說尋找靈感。也許是上天註定吧,讓我遇到了沈探長和你,機緣巧合的接觸了到葉小曼的案子。試問還有比親自參與偵破案件更好的靈感來源嗎!額…你倆不會不歡迎我吧?」
說到最後,顧清突然心裏一緊。
一整個晚上,自己可以說是搶盡了風頭,還不自覺的取代了沈亦白的主導位置。
雖然沈亦白看起來一副沒所謂的樣子,可沒準心裏不爽自己很久了呢。
人家可是堂堂的高級探長,沒道理一點脾氣都沒有吧!
等天亮以後,自己就再沒有任何藉口跟在二人身邊了,沈亦白可以名正言順的把自己一腳踢開。
沒有了他們兩個的警探身份,自己一個外來人口,如何開展調查。
得想辦法彌補一下和沈亦白的關係啊。
這個人脾氣暴躁還沒有大腦,不過品性還是蠻端正的。自己裝裝可憐,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應該能同意自己留下吧。
畢竟自己的推理能力,能給沈亦白提供非常大的幫助啊!
顧清在絞盡腦汁的想辦法,沈亦白卻是蹭的站了起來,邁開大步走到顧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