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會遭遇不測。」
「嗯,我擔心某些人會說出『別的小組全員喪命,你們小組全須全尾,這可不是運氣好就能解釋的通的』之類的誅心之言。
更別說李縱悖逆的真相,空口白牙,無憑無據,莫說其父是鎮長,就是普通人,自己兒子被說成是人奸,怕也會當場嗆你。
總而言之,我們三個人微言輕,而出了這麼大的事故,必然要有人承擔責任,死人無法追究,活着的,很容易被扣帽子。若事件本身就有黑幕,那就更不用說了。
沒死在魘物的尖牙利爪下,卻死於族人之手,含恨蒙冤,還連累家人,越想越怕呀!」
二丫拍拍胸口「萬幸,找回了隊長!」
「隊長於我們而言,的確是一把遮風擋雨的傘。
但二丫你有沒有想過,隊長在這樣的大陰謀中,自己脫身都不易,更別說照顧我們。」
李珂面沉似水「你懷疑,狩獵隊事故,其實就是針對隊長?」
「可能性非常大,至少我看不出去其他人的價值、高到不惜讓李縱鋌而走險補刀。之後還有戊級邪獸獵殺,染邪武士追查。」
二丫嘀咕「隊長為什麼會牽扯到這樣的大陰謀中?就戰力來說,他並不算最頂尖的,是很會帶隊,卻也算不得獨一無二……」
周寧接話「那麼不妨再換個角度思考。鎮上的某些人跟魘物沆瀣一氣。
以染邪武士為例,魔宗三門,虛空派系,都可能與之有牽連,還有詭道、影流,也都凶名在外,有着強大的法門傳承。
我們這裏山高皇帝遠,雖然物產不豐,更沒有特產,卻也算不得苦寒之地,適合邪魔蟄伏。
還記得一年前,行商從縣城那邊傳來的金烏北上事件麼?
有人覺醒了耀世金烏血脈,緊跟着聖門創立,並散佈世間將有大浩劫,而耀世金烏的聖血覺醒,就是應難而生,拯救世人。
聖門標榜平和佈道,信者得解脫。不與王權、以及世俗門派爭信仰。要當地民眾自發的邀請,才會入駐。
我觀隊長,對聖門就很有好感,尤其是近半年來,已經不止一次借聖光信條,鞭策我等。
這不就是尖銳的矛盾麼?」
李珂和二丫面面相覷,均是一臉恍悟,明顯都被周寧忽悠住了。
半晌之後,二丫詢問「為什麼不直接刺殺隊長?」
「1,隊長實力不俗,又足夠警惕。
2,動靜太大,很可能會觸發聖門的關注,適得其反。」
李珂接話「因此拿我們當拖油瓶,試圖儘可能的消耗隊長的力量,提高襲殺成功率。
同時,借事故掩蓋真相?」
周寧點頭「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所以,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這麼嚴重的事故,隊長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即便不能直接刑殺,也能搞臭隊長聲譽,令其不再具備引聖門入鎮的資格。
去其權位、削奪其名,再殺,影響就會小很多。說不定用一個『愧疚自殺』就能敷衍過去。誰又會有多餘的同情心,去計較一個害死自己親友的罪人的死亡真相呢?」
周寧這話,讓李珂和二丫越琢磨越心驚,以至於不寒而慄。
周寧面無表情的繼續道「因此,隊長這回是自顧不暇。
而我們,卻是別無選擇。
莫說我們根本無法取信於敵。
就算真的不惜虧心污名,投敵成功,就以他們表現出的、連李縱那樣背景深厚的李家正朔子弟、都可淪為工具人的做派,能指望給我們好果子吃?多半不需幾日,就被消耗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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