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的美德不只欺騙,還有強迫。
他站起身。
伊依依感覺到不妙,想要戰略性撤退,可是依軍離敵軍太近,敵軍炮火的射程太遠。夏秋只一伸手,就挽住了她的腰。
剛喝了一杯卡布奇諾的雞蛋卷有點兒苦,又有點兒甜。
品嘗完,夏秋稍稍往後一點點,視野正好囊括少女腮紅紅、眼潤潤的臉。
「玉子燒拳!」少女照例回以暴力。
夏秋假意躲避,實際是為了多方面享受少女的小拳頭。
伊月推門進來,面對這家暴畫面,步子稍稍頓一下,繼續往前走。
她不緊不慢地來到桌旁坐下,托腮看一會兒伊依依的拳法,才問:「怎麼啦。」
「哥哥偷親我!」
「哦。」
「哦是什麼意思!」
「嗯。」
伊依依:「?」
少女停下拳頭,撲到被打人的懷裏,委屈地說:「你看她!」
夏秋的心情簡單,理智複雜。你一邊打我,一邊和媽媽告我的狀,受了冷落,又來找我伸冤?
他咳嗽一聲:「就罰兩份蛋糕吧。」
「聽到沒有!」伊依依扭頭凶伊月。
「好咧,兩位客官要吃什麼蛋糕?」伊月站起身。
就算伊依依不藉機罰款,也能吃到蛋糕,但是,情感就在這情景遊戲中不是嗎?
「我要和哥哥一樣的。」伊依依懶得選,把問題丟給夏秋。
「那樣我們就只能吃一種口味了。」夏秋表面是提醒,實際是暗示。
「沒錯哦!」伊依依糾結選什麼口味。
伊月斜夏秋一眼,沒有揭穿的想法。
她想像她揭穿後的場景,兄妹倆會很無辜,很驚訝,這樣倒顯得她很齷齪,成了看到短袖子就想到白胳膊的想像力極豐富的衛道士。
「對了,店裏打算做芭菲,還在調整口味沒上菜單,你們要嘗嘗嗎?」她想,依依會高興地舉起手,說着要吃要吃。
「要嘗要嘗!」伊依依不只舉起了自己的手,還把夏秋的手也抓着舉了起來。
「那就做兩份不一樣的給你們。」伊月開門出去。
門開合的中場,傳來店裏的門鈴聲、點單聲和交談聲。
伊依依鬆開夏秋,先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想了想,繞半圈到夏秋對面坐下。
她看着門,很期待:「芭菲芭菲芭菲……」
「對了,」少女扭頭看哥哥,「芭菲是什麼蛋糕品種?」
「……不愧是你。」夏秋嘆一聲,「芭菲是雪糕。」
「那更好了,雪糕雪糕雪糕……」
沒救了。
「我去廚房看看。」夏秋推開椅子。
「我在這裏等着。」伊依依心虛地移開視線,到廚房肯定要幹活,她只想安安靜靜地等她的雪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