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但是話語卻是很溫柔。
就像大多數的母親,在女兒吃飯的時候逮着機會進行思想教育。
「錢不夠花呀。」熱熱嗦着面說,一臉無所謂。
「啥?」阿梅騰地就火了,「你還說你不是三陪!」
「別,別,別……有話慢慢說。」白玫忙不迭地阻止事態惡化,眼見阿梅就要起身抄傢伙去了似的。
「你說誰呢?」熱熱不服,將筷子丟下,氣呼呼地說:「人家是正兒八經的工作,要真是三陪,你能從派出所里把我領出來啊!」
「你……你還有理啦!」阿梅更氣,人都要扶着桌子才能站穩,「去派出所是件光榮的事情嗎?」
「看到了沒?」熱熱沖白玫聳聳肩膀,「這就是強權,這就是我和我媽糟糕的親密關係。」
「嘖!」白玫示意熱熱這個時候少說兩句。
好不容易穩住的局勢,會因為不當的幾句話,重燃戰火。
「我每個月都會定期打錢給你,你卻為了掙錢去……去酒吧那種地方!」阿梅猶豫了一下,她知道不能再用那個討厭的詞彙去刺激女兒,她只是為了盡到當媽的責任,不是為了抬槓去的。
關鍵是現在的孩子的三觀怎麼這麼擰巴呢?
阿梅生氣了。
越是精緻的女人,越是不能掀開那襲華麗的袍子,她們之所以活在表象里,是因為無法面對藏在里子裏頭的煩惱。
就像一股反作用力,越強大越外顯。
同樣是生氣,和拿起剪刀衝出去拼命不同,此刻的阿梅只是隱忍,更像一個楚楚可憐的受害者。
女人雙標,前夫和女兒顯然不能同日而語。
「不吃了,貧者不受嗟來之食。」熱熱起身要走,「士可殺不可辱,吃個飯都不開心。」
「你能去哪裏?酒吧都停業整頓了,你失業了呀!」還是白玫清醒,一語擊中熱熱的要害。
果然,此話奏效。
熱熱如同夢中人一般醒來,放棄了抵抗,拿起碗筷,繼續吃飯。
呼哧呼哧地,埋頭苦吃。
白玫沖阿梅遞了一個眼色,示意她穩住。
既然方案目標已定,怎麼能控制不住自己去受情緒的干擾?
「我們算不算是朋友?」白玫一邊吃一邊說,輕描淡寫。
「以前算,現在不一定。」熱熱吃完,將嘴一擦,直話直說。
「你別以為這是我和你媽聯手做的局,我們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白玫開誠佈公地說,「不過我和你媽確實昨天商量好了一件事,跟你有關,要不要聽聽?」
阿梅向白玫投去讚許的目光,這個時候能夠用這個方式和熱熱說話,也真是沒誰了。測試廣告2
第十八章 冤家聚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