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妹妹求親未成,心緒煩亂、借酒澆愁罷了!」風飛臉色變得平靜,如實說道。
「你可與樂家的樂菱相熟?」推官問道。「她是飛雲兄的表妹,見過幾面……」略一沉吟、風飛說道。「你是說飛雲兄的死和樂家有關?」風飛眉宇間明顯皺結糾纏到一起,看着推官詢問道。
「你似乎忘記本官說過的話,我問你答……」推官的臉明顯黑了下來,不悅的說道。「據我所知,你和樂菱的關係不止於此吧?你初來京畿之時樂菱可是在『聽煙居』設宴為你接風、貌似並沒有邀請楚飛雲吧?」推官的眼神宛若凝結成兩束利劍緊盯着風飛的臉、盤問道。
「這……唉!我也懶得解釋、也無從解釋,我要是說不過是樂菱看中我的才學、想拉攏我為他效力,不知大人可信?」風飛說道。看了一眼推官,風飛深吸了一口氣,平靜了一下心裏湧起的波瀾,說道:「其實我去過之後也是後悔了,唉!飛雲兄是勸過我的,說樂菱並沒有識人之明、更沒有容人之量……此時要是有選擇的話、我倒寧願陪伴飛雲兄,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推官一臉的為難之色,偷眼看向偏門門帘縫隙後的一雙眼睛,視線有了短暫的交集。門帘一挑陳安邦走了進來,瞪了一眼推官、一抖袍袖坐在推官原本的椅子上。
「這個你可識得?」陳安邦在袍袖裏掏出楚飛雲的耳墜,沉聲問道。「不識……識得,好似是掛在飛雲兄的耳朵上,見過幾次……」風飛猶豫了一下說、道。
「風飛,我並沒有為難你的意思,可我希望聽到毫無遮掩的實話?這個你知道吧!你自己看看上面的銘文,再回答我!」陳安邦臉一沉、聲色俱厲的說道。
「銘文?」風飛一臉的疑惑,伸手接過推官遞過來的耳墜,仔細地看了看,耳墜的靠近耳朵的一面篆刻着一行不是很清晰的小字,眼角縮了縮,使視線集中到小字上,鳳飛辨認出「乙未年正月,風飛弟……」幾個模糊的字眼。
「有什麼可解釋的嗎?」陳安邦冷笑着說道。「呵呵……也許是飛雲兄想要將他贈給我也說不好?畢竟有些字眼已經模糊……再說,這是殺人兇器?」風飛笑着反問道。
「現在是什麼年頭不用我說了吧?乙未年距今的時間可不算短……你說他帶過幾次?呵呵,說你究竟在掩飾什麼?」陳安邦一拍驚堂木,大聲的質問道。…
「我的記性不好,行不行?」風飛笑着說道。「你是打定主意不配合了是吧?你越是如此我就越是懷疑你和楚飛雲的死有瓜葛,說不得就是你做的……」陳安邦質問道。
風飛抬起本是微微垂下的頭,略帶譏諷的看着陳安邦、嘴角掛着一絲淡淡的冷笑,說道:「定我的罪,你貌似還缺少點證據是吧?我隨功名只是秀才,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要是大人要治我得罪,那麼就將我下獄,否則,小生就先告辭了……飛雲兄的屍骨未寒,我要將他送回、以便入土為安……」
「你再看看這個……」陳安邦一抖手將一個木質的卦簽連同一張紙條撇在風飛腳下。楚飛雲稍一猶豫,彎腰將卦簽拾起,之間上面寫道:「美女尋夫」解卦的紙條上寫着:「天邊消息實難思,切莫多心妄強求。若把石頭磨做鏡,曾知枉費己功夫。此卦守常安靜之象,凡事守己則吉!」
「守己則吉……可惜他沒有做到,才有這血光之災!」陳安邦哀嘆道。「這……」風飛的臉雖說還算平靜,可悲戚之色越發的濃郁,多年的兄弟死於……他的死因風飛是知道的,可他在蠱毒發作前還是有一段自由的時間……他在死前居然給自己求籤?證明楚飛雲是真心拿自己當朋友的……風飛眼一紅,幾滴淚花滾落。
「吁……」一輛馬車在車夫的極力駕馭下停在了郡守衙門的門前,值守的捕快本是想上前驅逐的,可見了馬車的華麗、以及下車的小姐衣着之華美後,識趣的退後不再理睬,在這衙門口做久了,識人辯人還是有點眼裏的,這兩個小姐明顯就不是他一個小捕快可以惹得起的!
楚天碧踉踉蹌蹌的在馬車上走了下來,要不是身後的風荷攙扶着、估計連走路的氣力都沒有了。兩個女孩小臉上滿是淚痕、很明顯剛剛在來的路上哭泣過。(未完待續)
第三百六十八章 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