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廟一側一個石質的小屋,原本是守廟人居住的、可是現在連主人都魂歸地府,又哪來的什麼守廟人?長期無人打理,小石屋周圍長滿了荒草、足有一人多高。
范思哲無聊的拽了幾把茅草,手指翻飛、不多時手裏的茅草就被他編織成了一個漂亮的草帽,范思哲將草帽扣在腦袋上,掏出懷裏的小銅鏡照了照,滿意的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身邊帶着烏龜面具、一言不發的神秘男子,心裏猶豫要不要打個招呼。
蘇小把自己扔在這個破廟裏,人就不見了影子。身邊除了草就是草的、范思哲沒呆一會就覺得無聊透頂。除了草以外、身邊倒是有一個會喘氣的,可是這傢伙一動不動的已經站了很久、絲毫沒有跟自己搭話的意思。
「小雲……」范思哲試探的叫了一聲。小雲動了,頭慢慢的轉向范思哲,露出面具的眼睛犀利的盯着范思哲,看得范思哲心裏一陣陣的發毛。
狼?為什麼明明是一個人在看自己,而自己卻有種被餓狼盯住了的感覺?感受到目光里的不善、范思哲猶豫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觸怒了他。想了想,自己貌似只說了小雲兩個字、應該不會錯的,蘇小就是這麼稱呼他的!
「小雲……」范思哲再次試探的叫了一聲。「唰……」一柄漆黑的匕首毫無徵兆的出現在范思哲的視線里,匕首微涼的尖端抵在了他的喉結處。范思哲額頭滲出了冷汗,艱難的吞咽了幾口唾沫,心裏也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地方觸犯了小雲,也許那個名字是某個人專用的,而自己恰好不是那個可以如此稱呼他的人。
「呵呵,我是聽蘇小如此稱呼閣下……我才認為他是你的名字、就如同我叫范思哲一般,沒有冒犯的意思!」
聽到蘇小兩個字,小雲露出面具的眼中閃過一抹柔情,殺機斂去、漆黑的匕首也離開了范思哲的咽喉,身體慢慢的轉向石屋窗口的方向、眼睛專注地盯着不遠處一條崎嶇不平的青石板路。如果對方有動作、這條路是必經之路,蘇小的交待不容有失!
范思哲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了看被面具遮掩住的小雲一眼,見他又恢復了以前一動不動的樣子,放下心來。猶豫了一下說道:「咱們已經等了很久,可是連個人影子都沒見到、估計是事情敗露了!」
仿佛對着樹洞說話、范思哲的問話再次被小雲忽略掉了。范思哲心裏那叫個氣,一屁股坐在地上,繼續編織起他的草帽來。在他看來自己的本職就是給男人們的腦袋上扣「帽子,做帽子那是必須的、當然他只編制如草般顏色的帽子。…
神秘感勾人探究、冷酷可以勾起女人征服的欲望,范思哲在小雲身上總結出這兩條泡.妞的手段、倒也不算一無所獲。
距離小石屋十幾里外,十幾匹快馬圍撓着一輛普通至極的馬車向土地廟疾馳而來。「頭,再有兩柱香的時間咱們就要到了」,馬車裏一個黑衣蒙面的男子,挑開車簾向外面看了看,說道。
「嗯……再加快一些!」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好的,頭……」男子探出腦袋,剛要呼喊出聲,一直「銀蜂鳥」就閃電般的飛了過來、一頭扎進車廂里,停在了車廂里另一名男子攤開的手掌上。
男子在蜂鳥的翅膀底下摸出了一個小紙捻,攤開看了看,沉聲說道:「任務取消、撤!」隨着男子的命令,這夥人丟棄了馬匹和馬車、鑽入路旁的樹林中,轉眼消失地無影無蹤、仿似這條路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他們一般。
竹葉青?是酒還是蛇?酒令人迷醉、蛇在她展露毒牙的那一刻前,嫻靜優雅、五彩斑斕的極是漂亮。這個名字用在一個人身上,令蘇小覺得這個人一定是一個極難對付的角色。一個已經令人頭疼不已,何況還是一個什麼神秘組織?希望只有一條竹葉青才好!
蝶衣說自己是一個不起眼的小棋子,是真是假?是真的想在臨死前透漏給自己的愛人些什麼信息、還是只不過是利用自己的死故布迷陣?
蘇小愣愣的站在那裏,腦子飛速的思索着蝶衣臨死之前話語裏的含義。影子一般古怪難纏的殺手、初出江湖身手了得被自己僥倖戰勝的殺手……一幢幢、一幕幕的出現在蘇小的腦海里,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邊縈繞着一張看不見的大網、壓得她有些透不過氣來。(未完待續……)